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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 賀慶舟有未同你說過,他為何要與餘嫣私奔?」
賀大人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回話道:「這事兒臣先前確實不知, 若是知道定會將他鎖在家中,絕不放他出門一步。還是慈母多敗兒,是他母親知道了一二卻瞞著我不說。拙荊說不忍看他們有情人受分離之苦, 慶舟求了她許久才令她不曾開口說出此事。但慶舟只說要把阿嫣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並未說自己也要跟著前往。所以拙荊一時糊塗便允了他。若知他準備帶阿嫣遠走高飛,我們做父母的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答應的啊。」
蕭景澄看他說得情真意切的模樣,也知他沒有撒謊。確實藏匿一個罪臣之女不是大事,但若某家的公子且還是探花郎要避世而居,那便是驚天動地之事了。
賀夫人還是眼皮子太淺,才會被兒子瞞住。
蕭景澄揉了揉眉心,最後問了一句:「所以賀慶舟與餘嫣自小感情甚篤?」
「這個……」賀大人方才急著為兒子辯駁,說話沒怎麼過腦。這會兒聽蕭景澄特意問起此事,便知是大大的不妙,於是嚇得不敢再往下說。
「說,本王要聽實話。」
蕭景澄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指了指兩邊的刑具,「還是賀大人要用過這些後才肯說實話?」
「不不,臣說,臣全都說。他們兩人自小便識得,也都知道彼此的婚事,兩家父母也不曾約束過什麼,77zl所以才叫他們感情比平常人更好了一些。但,但也僅限於此了,下官敢起誓,他們之間絕無不可告人之事,望王爺明查。」
查,還有查的必要嗎?不管他倆是否有私情,餘嫣趁他離京時跟著賀慶舟走了,這便是鐵一般的事實。
不管她是否心悅賀慶舟,她對自己必然是無意的。或許她的心裡始終恨著自己吧。
恨他乘人之危奪了她的清白,又將她圈養在別苑中不見天日。雀兒終究是要飛走的,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便會走得毫無留戀。
賀大人跪在底下始終不見蕭景澄開口,緊張得汗又流了下來。他實在害怕蕭景澄盛怒之下要了兒子的命,於是隻能拼命磕頭替他求饒:「求王爺看在老臣的份上網開一面,老臣不能沒有這個兒子啊……」
為人父母者對子女的拳拳愛意,在賀大人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蕭景澄看著他磕得滿頭鮮血的樣子,擺手道:「你下去吧。」
「不,王爺,王爺若不答應,老臣長跪不起。」
「你這是要挾我?」
「不不,老臣不敢,老臣只是……」
「賀慶舟私拐罪臣之女,」蕭景澄打斷他的話,起身負手走出審問室,只留下一句清冷無情的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賀大人整個人往地上一癱,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是王爺開恩了,王爺不殺慶舟了。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一切都好說。
蕭景澄走出一段後才想起自己方才說的話。他是開恩了,看在餘嫣的面子上,他不會也不能殺賀慶舟。
如今她還未被找到,但他絕不信她會就此死在那江中。總有一日他會尋著她,到時若她知道賀慶舟被他賜死,只怕又要發脾氣。
這個小姑娘脾氣總是很大,每每礙於他的威嚴不說話時,便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所以這次她一定也是氣自己什麼,才會這般不告而別。待他來日尋到她,定要好好打她一頓屁股,再問清究竟在氣什麼。
他要令她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一句都不許再悶著。
餘嫣,他總會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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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嫣坐的這艘貨船,是要往江南送皮貨的。
天氣日漸寒涼,北方的珍稀皮草在南方竟也成了搶手貨,聽說那邊的達官顯貴入冬時也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