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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弒凰二
黛月宮中,冰魅安詳的躺在羊絨錦榻上,雪白的羊絨映襯著白脂般的臉頰,如嬰兒般沉浸在某些美好的夢境中,突然紗簾被一個人拂開,白色的夕朝露霧裙,淡藍色的頭髮。不是這冰域長公主凌白還是誰。
“姐姐好興致,深夜到訪,都不用人通報呢。”躺在錦榻上的冰魅突地睜開星眸,冷冷的望著立在一旁,含笑看她的凌白。
“妹妹突然醒來可嚇壞姐姐了。”說完自己不避嫌的坐上錦榻,溫聲道:“很久沒和妹妹賞月飲酒,不如到我宮中玩個半夜,我們姐妹可不能把這親情斷了。”
“那也用不著姐姐來親自請吧。還真是有勞。”冰魅支起身子,自徑走出寢宮,凌白也跟了出去。宮前有數十位宮女撐燈等候,凌白向眾人揮手:“下去下去,我和我皇妹徒步走回去。沒你們的事了。”眾人迎合一聲,便散了。
夜以寒,時而有微風拂面,帶著少許的冷顫,凌白側過頭看著一言不發與自己並肩行走的嬌人,不由得淡笑。“姐姐為何笑呢?”凌白愣了一下,自在的答道:“景色正好,我在為你能應邀而開心。”簡短的對話又變得寧靜。
嬌旎宮外,牡丹錦繡,在夜中也不乏富貴之色。
“怕是這冰域中只有凌白公主能將這花王飼養的如此多嬌。竟然在如此寒冷的季節裡都能與月爭美。”冰魅眼角輕瞥了一眼身旁簇擁的牡丹。
“將土壤蓋得厚些,把根溫暖了花自然就開的漂亮。”凌白聽了冰魅的讚賞有了幾許自得之色。二人步入嬌旎宮內,入目的是一片眩人的淡紫。惹得心中悶得狠。冰魅不得不閉目適應這漫屋的膩人薰香。
“備酒。”凌白坐上軟椅“請樂師來奏一首《婉帝齡》”
“不是迎接賓客,姐姐不必奏樂,我們飲酒就可。”冰魅坐於凌白對面。
“呵呵,我可是早聽聞妹妹通曉音律,姐姐愚鈍,不懂分毫,否則親自為我皇妹演奏。”凌白端起侍女送來的白玉金鑲杯,斟了少許瓊漿。舉杯示意。冰魅淡笑,“叮。”一聲清脆如杜鵑空鳴悅耳。金色衣袖中的芊指持著杯與對面的凌白指間杯相碰。琵琶奏響曲樂,映得滿屋淡紫溫和而活潑。
幾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都有些酒碎金迷,又一杯酒,帶著冰涼透過喉嚨直穿心脾,每個不眠的夜晚,又何妨不是如此獨自面向鏡子對飲。這般寂寞,紛紛從心頭湧上腦海。
冰魅用手撐額,眼前的景象倒也變得不太真切。耳邊的琵琶也變得噪聲難耐。
突然琴師指尖一勾發出一聲不合場景的刺耳,冰魅聞聲望去。卻見一道金閃,隨後左眸針刺了一般痛,是一根極細的金線,似箭插入星眸,金線逐漸消失不見,冰魅起身,左眼黑暗一片,痛感消失,她用手輕撫眼角,凌白用手把玩白玉杯,嬌媚一笑:“你早明白我恨你入骨,你為何應邀?”
“你認為我怕你麼。”
“啪。”白玉杯瞬間化為玉碎,凌白猙獰喊道:“是啊是啊,冰魅公主,你從來都是如此自傲,今天我讓你後悔你對我凌白的這般態度。”
凌白從椅上站起,惡狠狠地望著她。耳邊突然雜亂起來,酒中有蠱。冰魅勾了勾嘴角,憑著右眼中微弱的視線,冰魅看到面前突然有五個人圍向自己。“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是啊。你認為如何?”凌白收斂了笑容,冷漠的說“都是忠誠於我且恨極你的人。”
“恨我?”冰魅默然垂眸冥想。
“你是誰?你娘都不要的棄女。你有什麼資格還在這宮內作威作福?”最左面的一個女人對冰魅吐道“自命清高,你這種人就該死。”
“少廢話,利索點。”凌白對那五人呵斥道。隨即自己撥開蛟紗,坐在臥榻邊。
“為了主子而送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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