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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點點頭,默許了。
蘇雪奇見袁傑沒意見,覺得心裡鬆了很多。不過,猜枚、射覆、投壺這樣的酒桌上的遊戲她雖然常常在文學作品中讀到,但真讓她說說具體怎麼做,她還真是不知道。這回輪到她為難了。蘇雪奇拿眼看了看馬鳴,馬鳴倒氣定神閒,毫不慌張。
唐子陶看大家都沒有意見,就喊跑堂的進來。唐子陶這邊和跑堂的交代讓他去取些瓜子進來,還讓他到廊子裡挑個才藝雙全的妓女帶進來。
那邊馬鳴低聲對蘇雪奇說:“放心吧,這猜枚的遊戲很簡單,就是一個人把東西握在拳頭裡,然後把手藏在背後,再把手伸到前邊,讓大家猜手裡有沒有東西,或者拳頭裡握著的東西是單數還是雙數,有時候也猜個數、顏色之類的。猜對了的不喝酒,猜錯了的要罰酒。”
蘇雪奇知道猜枚不難,聽了馬鳴的話知道果然不難,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裡。但是剛剛聽唐子陶交代跑堂的叫才藝雙全的妓女,卻不知道為什麼,問了馬鳴,馬鳴也不清楚。
不一會兒,跑堂的送進來一碟子瓜子,跟著進來一個化了酒紅妝的女子,頭梳高髻,上面插著許多火紅的石榴花,穿著紅色的輕羅襦裙,粉面帶笑,眉角含春地給大家道了一聲萬福,說:“奴家薛雙雙,祝各位公子萬福,祝小姐萬福。”
蘇雪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看一個真正的妓女,不禁有點好奇。雖說在現代,滿大街你找不到一家掛牌營業的情色場所,但是暗娼湧動,私娼盛行,以至於“小姐”成了一個貶義詞,成了一個特定職業的稱呼。雖然你在大街上看不到一個站街拉客的妓女,但是在酒吧、飯店、髮廊、夜總會,在很多很多地方她們又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自古以來,妓女就分高中低等。下等妓女低階俗豔素質不高,可是高階妓女卻又非一般人能夠見識得到的,兩者的身價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以宋代汴梁名妓李師師為例,豔名遠播,結交的非富即貴,連宋徽宗也是她的入幕之賓。但像眼前這個被叫來佐酒的薛雙雙,看樣子決對和高階妓女沾不上邊,但肯定也不在低階之列,想必是個接近中間層次的。你看她雙眉如春山高遠清淡,雖然臉上胭脂擦得很重,但是眼角眉梢的風流之態卻並不惡俗,可見算是個好的。再聽她上來施禮說話,並非想像中的那種粗俗鄙陋的下等娼妓可比。
蘇雪奇這裡盯著薛雙雙上下打量了一番,那邊薛雙雙已經湊在桌邊開始含笑說道:“各位公子、小姐,奴家自小就聽說女子不得出仕,想不到奴家今日有幸能來在這酒席之上,做得一個酒令官,真是三生有幸。”幾句話把眾人都說得笑了。
薛雙雙接著說道:“既然奴家今日裡不能為官也為了,做官就要有個官威。所以一會兒如果哪位公子、小姐猜得不對,奴家雖然是個假官,卻要行點真權,說不得得罪了公子、小姐,奴家這邊廂還請各位見諒。”說完,薛雙雙自已捧起酒壺朝杯中滿滿地斟上一杯酒,湊到口上,自己先喝了。
喝完酒,薛雙雙宣佈猜枚行令的令規,道:“今日我們在席上猜枚,取盤中瓜子為枚,第一次射有無,第二次射單雙,第三次射左右手,三射之後以射中多少決定勝負,輸的人飲罰酒一杯。”
眾人聽了一齊贊成。
眾人請袁傑第一個藏瓜子,袁傑也不客氣,先從碟中取了一枚瓜子,把手背在身後,握好拳,然後把手從身後拿出來,讓眾人猜。唐子陶說有,馬鳴說有,蘇雪奇也說有。袁傑把手攤開,原來竟然沒有。薛雙雙笑著高聲唱道:第一射唐公子、馬公子、蘇小姐都猜錯了。
袁傑重新從盤中拿了些瓜子,握好拳,讓眾人猜單雙數。唐子陶說是雙,馬鳴說是雙,蘇雪奇心想猜單雙最不靠譜,一抓一大把,單和雙的可能性各是百分之五十,猜對猜錯的機率也各是百分之五十,但是猜對了純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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