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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挑了下眉掀起一側唇角,笑紋淺淺的一道,額髮垂了下來落在眼眉上。
動態的東西最容易引人注意,他頭髮瞬間的垂落讓我注意到他眉下的眼,下眼瞼上泛著淺淺的青,透露著疲憊的色。
我一面腹誹著,心尖上就湧起了又酸又暖又脹的熱流,不滿中灑淬著微末的心疼,那麼細小,以至於伴隨著他的唇落在我手心的一瞬,很快就被衝散了。
他貼上我的那一秒,手心上熨貼著的那一點迅速沸騰起來,他的眼角彎起來,笑眯眯的看著我,將沸騰的溫度逐漸加深,沿著手臂蔓延至心脈。
我這顆茁壯的小心臟喲,怎麼經受得起他這樣一來二去的刺激?我推了他一把,自己也跟著後仰,幅度沒控制好,一個趔趄躺倒在床上。許南川被大大的愉悅了,慢慢的直起身哈哈大笑起來。
我心裡面這個鬱悶啊,蹭的坐起來盤起腿,梗著脖子眉心一緊,“許南川,我們談談!”
“喲,不叫哥了?有進步啊。”他緩緩點頭,痞裡痞氣的咂咂嘴吧,回味似的深吸口氣,拇指指尖在下唇上磨蹭著。
他這麼曖昧的動作讓我剛剛累積起的一點強勢麻利的萎頓了,耷拉著眼皮不敢看他了,可轉念再想是他強吻我,憑什麼我這個受害者要羞澀,要不好意思啊?!
之前他剛一親上我的時候,腦仁裡那無數的溝溝坎坎便有一簇電流纏纏繞繞的走了個遍,直到它擊中了重重鎖牢的某處記憶,“砰”地電光石火間,甭管多少道鎖全部應聲崩裂。
不需要仔細判別,全部的感官交織起來,和那一場春。夢毫無二致。再怎樣的自我暗示也無法阻止心底的聲音,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那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深呼吸給自己打氣,再揚起頭斂神靜氣的對他說,“大川哥,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們根本不合適,到最後鬧得把過去的交情都賠上,多划不來。”
外面的天光越來越黯淡,散落在沉鬱的空間成了幽幽的冰藍,許南川便置身在這一脈色澤中,深得看不清神色。
我揪著被面,不見他出聲,定了定神,屁股在床褥上挪動了下,就不提唐瑋這事惹他生氣了,可也得想法試圖說服他。
要麼說我年輕簡單少根筋呢,這種事怎麼勸啊,尤其是許南川,他這人無論披著多友善的外衣,都無損他一以貫之的強勢本質,說白了就是固執。
後來嘛,我也可以大言不慚地講,也是我低估自己的實力了。
“再說,我聽賀爺爺說你家裡都挺著急你的終身大事的,這事兒迫在眉睫,急於提上許家的議事日程了,我怎麼好意思耽擱你呢?其實說起來也都是我不對,不該總這樣麻煩你,讓你這樣的國家棟梁把寶貴的,攥一把能擠出金粉的時間浪費在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小蝦米身上。哎喲,我這心吶,真真的羞愧不安吶!”
我按著心口窩,哼哼唧唧的表達著我痛徹心扉的悔改之情,垂著眼簾,只能見得到他長褲舒展垂墜的布料和錚光瓦亮的皮鞋。
半晌他沉厚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手掌也輕柔的按放在我的頭頂,“年年,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搞錯也是有情可原。所以,你可以不明白,但是我要說的你能記下來就可以。
首先,你也說是我的終身大事,那這事兒就跟別人沒關係,我的家人都不能代替我決定,你也不能認定我究竟是不是被耽擱了。我也覺著迫在眉睫,可好東西總是要費些周折,得來不易的,這點我早早就明白了,我不介意等待,也確定終究是我能夠等得到。
其次,適合與否,年年現在看不懂,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看得明瞭那一天。小丫頭在我心裡是極好極好,頂重要頂重要的,你不是說我是奸商?既是奸商,放著這樣貴重的寶貝擱在眼前,豈有任她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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