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肆奸植黨(第2/3 頁)
們且得憐解我,成全我吶。”
話盡於此,那媽媽也不好再說下去,迭迭點頭,告訴了她那加藥的關竅。
原不過是熬煮半個時辰後,再往裡加幾味川貝、金鐘、地黃等藥。
藥是簡單易尋,加藥的時辰卻不能錯,不然且得重新熬煮一番。
下人們總愛憊懶,防不得熬著熬著打盹兒了去。
那媽媽才這般耳提面命著,唯恐著耽擱了老太太吃藥的時辰。
沈南寶釐清大概,便笑道:“多謝陳媽媽了。”
陳媽媽只惶恐作禮,道不敢當,“只是這等活計,最是枯燥,小的是怕五姑娘耐不下心。”
爐膛裡的火烤得沈南寶有些熱,她輕緩緩地打起扇,“我起先在趙家也這樣伺候祖父祖母,都習慣了。”
沈南寶生母那事,闔府周知,因而連帶著趙家也忌諱起來。
這些媽媽慣是油花子,該說不該說的,心裡門兒清,當下聽了這話,陳媽媽也不續話了,扯了扯嘴角,便道:“那五姑娘勤懇著,小的先去看其它粗使有沒有躲懶。”
沈南寶點點頭,看著陳媽媽轉身朝另幾處喝令了起來,這才又坐回了爐膛前。
那扇還在胸前一陣一陣的撲著,那投在她瑩嫩頰畔的火光也跟著明滅不定了起來。
碧簪總不好就這麼做個甩手掌櫃,便接過剛剛那話茬問起沈南寶趙氏夫婦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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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寶那笑容恍惚就有了生氣,“我祖父祖母不是什麼大官戶,早些年是走商的,膝下本有個親子,奈何得了肺癆,久治不愈過身了去,祖父祖母因而損耗了心神,也不願再過那等顛沛的日子,又加之先前攢了些梯己,便臨老了在京畿安置了個小宅,後來碰到了……我,便把我奉為親子來養,雖說不比沈府來得錦衣玉食,但樣樣不缺,也活得安穩自在。”
聽來,趙家夫婦對她是極好的。
既如此那何必回來淌這麼一趟渾水?
還不如緊著那等不甚優渥的小日子過著,也落得快活?
難不成,真如旁人所說,這五姑娘是貪官家小姐的出身?想為自己謀個貴胄夫婿?
碧簪神情不免夷然了幾分。
上頭正烹著的藥罐子‘咕咚’地一聲,蓋子被沸水頂起來,繼而發出一連串磕託磕託的脆響。
該加藥了!
碧簪一個激靈,忙忙縛了袖子,拿布作襯,揭了蓋。
因著這個舉動,蓬蓬的熱氣順著盞壁升騰起來,燻得滿灶房都是苦香。
沈南寶看到濃白的水霧彷彿怪獸的血盆大口,正一寸一寸地,將皺著眉頭、眯覷著一雙眼的碧簪吞噬進去,便素手要去幫。
誰曉得碧簪駭然極了,從那白霧裡掙脫出來,忙忙推諉道:“五姑娘,您就坐著,看著火候便好,至於添藥這些,就讓小的自個兒坐吧。”
躞蹀警惕的模樣,沒叫沈南寶置氣,反而舒展了眉目,點了點頭道好,便真坐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碧簪,轉身從個匣子裡取出琳琅的幾株藥材,就著沖天的白霧,按次放了進去。
沈南寶再適時問道這是什麼藥,那又是什麼藥。
碧簪雖小,做事卻已經有了年長媽子們才有的那種穩妥,但凡落在手上的活,都會一一爛熟於心。
這些藥材便自然回答得順溜。
“這懷中抱月似的便是川貝,這大小不一,色澤烏黑的則是熟地黃,往常有些人分不清生熟地黃,熬岔了藥性……不過五姑娘是金枝玉葉,不必曉得這些,自有下人替你注意著。”
沈南寶聽出她語氣裡微末的揶揄,並不以為然,笑盈盈的頷首,“以前只覺得熬藥盯著火候便成了,沒想倒是個大學問。”
碧簪聽罷,大抵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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