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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卓畫溪所言，季雪禾的手摸見發梢中卷帶的枯草硬杆，指尖輕捻，道：&ldo; 所以姐姐就將我放置於草堆中兩日？&rdo;

季雪禾的話聽來帶著淡淡的嫌棄之色，卓畫溪言：&ldo; 此山洞陰冷濕涼，你身受重傷，若是再染上風寒，我無法可想後果會如何。且此處無他物可尋，只能尋得乾草為墊。&rdo;卓畫溪說著，扶著季雪禾坐在乾草墊上，目光時不時警惕地看著對面依舊埋首蠱屍腹中的豹。

&ldo; 咳咳咳，&rdo; 季雪禾又是一陣咳嗽，聲音帶著乾澀的沙啞，單聽便能知曉其喉嚨定乾涸帶腥澀血味，&ldo; 咳咳咳。&rdo;

聽到他似能講肺臟咳出的聲音，卓畫溪目尋四周尋覓可能讓其飲下潤喉之物，目光看向洞口未停的瓢潑大雨。不知為何，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讓季雪禾站立雨中，仰面朝上，口做杯接雨的念頭。卓畫溪急忙搖頭，將此荒唐的念頭拋擲九霄雲外。若是用衣來接水呢？想著，卓畫溪低頭看向自己髒亂不堪的衣物，再一次否置了自己的想法。看向洞外的天降潤雨，卓畫溪再三思量後，走至洞口，伸出手，雙手蜷掌，掌心向上地捧接雨水，眼神瞥見自己指縫之中的汙穢，雙手鬆開，迎著落雨，十指相互挑搓淨後方才接捧起雨露。

縱然雙手捧得再緊，十指並得再嚴，水依舊不等到季雪禾口邊便順指縫流逝盡。嘗試幾次無果，卓畫溪再次抿緊嘴角，道：&ldo; 季雪禾，你可能走動？&rdo;

&ldo; 作何。&rdo;

&ldo; 你可覺得口渴？&rdo;卓畫溪問。

卓畫溪話音剛落，季雪禾便接了一句，&ldo; 姐姐莫不是想讓我仰面站於雨中暢飲天降仙露？&rdo;

季雪禾口中之言巧遇卓畫溪起初心中之念，卓畫溪嘴角不由得一陣尷尬抽動，&ldo; 怎會如此荒謬。&rdo;

&ldo; 荒謬？&rdo;聽到卓畫溪的話，季雪禾雖重傷虛弱卻仍淺笑出一聲，&ldo;若是姐姐渴了，我倒準備如此支招。&rdo;

&ldo; 你倒是心直口快，&rdo; 聽著季雪禾依舊可以打趣自己，卓畫溪心中不怒反釋然地扶著季雪禾走到洞口處，&ldo; 伸出手。&rdo; 她說著抓過季雪禾手腕，替他捲上衣袖，繼而讓其掌向上合攏，&ldo; 你可能自己喝？&rdo;

看著洞外的雨，卓畫溪也覺口乾舌燥，雙手接捧雨水喝下。&ldo; 咳咳咳，&rdo; 雨水涼意重，半喝半嗆入喉時引得她不由一陣咳嗽，&ldo; 咳咳咳。&rdo; 喝過雨水，卓畫溪看見身側季雪禾卻依舊不所動，問：&ldo;你不渴？&rdo;猜測著他許是嫌棄這雨水髒不願飲下，卓畫溪開解道：&ldo;今日不比往日，物不在其貴，能支撐活下去即可。&rdo;

&ldo; 這句話，姐姐可說過許多？&rdo;聽到卓畫溪所言，季雪禾輕嘆出，&ldo; 這般的雨水，姐姐又可是飲過。&rdo;

季雪禾的話如同開啟記憶狹鎖的銅鑰匙，卓畫溪看著面前的雨簾，道：&ldo; 是又如何。&rdo;

季雪禾略作深沉吸氣，伸出手，接過雨水，&ldo; 真涼。&rdo;

卓畫溪搖頭道：&ldo; 我從未覺過雨水涼寒。&rdo; 說著，她抬起頭，目光透過雨簾看向洞外模糊的景色，&ldo; 從前窮困之時，飲天雨，食殘羹便已是萬幸。&rdo;

&ldo; 飲天雨，食殘羹，&rdo; 聽到卓畫溪的話，季雪禾輕笑一聲，&ldo; 不曾想姐姐曾經倒是落魄得很。&rdo;

&ldo; 落魄？&rdo; 扶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