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渙清和蘼蕪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旋即向柳徵雲搖了搖頭。
「自你走之後便沒見過了。我去收拾廂房的時候還納悶呢。」
柳徵雲聞言並不意外,但還是難以抑制地有些失望。
「那方便我到裡面去看看嗎?」
渙清:「當然。」
說著,他便帶路去到了那間廂房,雙手施術解開了鎖上的卦印,推開門走了進去。
柳徵雲環視著熟悉的佈局,在交椅上找到了用自己冬袍做成的軟墊。
上面還有幾根不太明顯的白毛。
柳徵雲不自覺地露了幾分笑意,想起那隻白貓輕輕蹭自己手心的場景,又聯想到江潭月微微睜大的雙眸。
這麼說起來的話,他們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過,那時他們還不算熟,以江潭月的性子,變成貓來接近他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柳徵雲失笑著搖了搖頭,渙清看著他突然笑起來,有些疑惑地望了蘼蕪一眼,被蘼蕪回以同樣疑惑的眼神。
柳徵雲對他們倆的反應一無所知,自顧自伸手釋放神力,一個上等的追蹤卦被輕易地結了出來。
血紅的卦印旋轉著附著到軟墊上,那幾根貓毛所帶有的本相氣息被不斷放大,讓柳徵雲覺得有些熟悉。
還沒等他想出個結果來,卦印變黯然失色,閃了兩下紅光便消散了。
這種情況發生,原因只可能是兩者,一是卦印不穩,二是查無所蹤。
柳徵雲蹙了蹙眉,再次結了個追蹤卦,卻得到一樣的結果。
查無所蹤……是什麼意思?
柳徵雲盯著那個軟墊看了一會兒,蘼蕪見他神情低落,開口安慰道:「卦印可布,乃是生狀。只是可能跑到了五界之外,秘境或者其它地方。」
柳徵雲聞言點了點頭,無奈道:「有緣自會相見,我原本也沒指望能這麼輕易地找著它。」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軟墊收了起來。
「這個我就帶走了。」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渙清開口道,有些擔心。
柳徵雲察覺到渙清的擔憂,佯裝輕鬆道:「不是說要出去看看嗎?走罷,我替你開結界。」
渙清聞言愣了愣,心口砰砰狂跳。
他有些難以置信。
「阿清。」蘼蕪溫柔地喚他,「走罷。」
直到蘼蕪準備好一切,牽著他的手抵達鬼域封印的時候,他還有些呆呆的,神情恍惚。
柳徵雲食指觸到結界,那上面便豁然開了一個洞口,渙清看著眼前的情況,有些鼻酸。
雖說是心甘情願,但自由和陽光依舊是心口的痛憾。
如今這樣輕易就能踏出這一個鎖了他一萬三千年的囚籠,身邊還站著他拋棄一切守了萬餘載的誘餌,他胸口悶悶地堵著,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
還是說,渴望、迷茫、畏懼、欣喜……種種情感交錯糾結,他早已經分不清了。
「渙清,你先出去。」柳徵雲見他出神,開口提醒道。
蘼蕪緊緊地牽著渙清的手,和他一道跨出了結界,其間渙清怔愣地走著,幾乎要同手同腳。
直到他們都出來以後,背後的結界恢復原狀,渙清才抬眼望向很遠處一道微弱的天光。
「阿蕪,雲哥……我在做夢麼?」
蘼蕪低頭吻了吻渙清,柔聲道:「是真的,我們一起出來了。」
渙清微眯著眼,眼睛乾澀得有些痛。
柳徵雲見他們這般,不由得有些觸動。
鬼域和外界是有往來的,只是渙清身上被打入了嵩岱宗的宗客印,沒有命令是無法隨意出入鬼域的。
蘼蕪是他的道侶,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