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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許澤見周窈臉上微赧，&ldo;聽到了?&rdo;

&ldo;……嗯。&rdo;

&ldo;還不躲到牆根去?&rdo;

周窈反詰：&ldo;我為什麼要躲到牆根去?&rdo;

陳許澤挑眉，&ldo;我記得，幾年前一起去買東西，我們也被人家這樣說過，你羞的臉都紅了，馬上離我遠遠地，貼著牆走。&rdo;

那時候才初三，聽到這種打趣，怎麼可能不臉紅。

周窈反擊，&ldo;那你還不是一樣，被青石板絆了一下，差點摔跤。&rdo;

&ldo;……&rdo;他皺眉，他皺眉，不承認自己有過那麼不穩重的表現，&ldo;沒有的事。&rdo;

&ldo;就有。&rdo;

&ldo;沒有。你編的。&rdo;

&ldo;還說!就有!你自己想!&rdo;周窈瞪他。

微風輕輕起的正好，掀動她的長裙，她抬手聊了一下髮鬢。

陳許澤看著，長腿走了兩步，邁過青石板石縫，忽地垂下頭，倏爾一笑，&ldo;好，我有。&rdo;

周窈被他突然的笑看呆了，&ldo;你笑什麼?&rdo;

&ldo;沒笑什麼。&rdo;他說，&ldo;反正她們說的也是事實。&rdo;

&ldo;什麼事實?&rdo;

&ldo;你看，我們你一袋我一袋的拎著‐‐&rdo;他抬了抬手，第一次露出切實的微笑，甚至微微彎了那雙清冷的眼，&ldo;多像一對小夫妻。&rdo;

周窈一愣，臉微微紅了，&ldo;陳許澤‐‐&rdo;

&ldo;小心看路。&rdo;他皺眉斥責，嗔她一眼，倒是很有威嚴，提前半步走在她先頭，不給她半點還嘴機會。

到了做飯的點，兩人洗菜準備煮飯，忽然有人敲門，是附近的一個阿嬤。

阿嬤探頭進來，&ldo;麼麼在不在啊?阿嬤跟你說點事。&rdo;

周窈放下活過去，被叫到門外。

&ldo;你呀，一直都是最乖的，怎麼跟媽媽吵架，一吵就這麼兇呢?&rdo;阿嬤張口，周窈這才知是來勸架的。

周窈抿了抿唇，&ldo;阿嬤，我……&rdo;

&ldo;我知道你乖，知道你最懂事，這裡哪個小孩有你聽話啊?阿嬤都恨不得你是自己家的囡囡，我們家要是有一個哦，我做夢都要笑醒的。&rdo;

阿嬤笑眯眯，溫柔說，&ldo;你媽媽她，是有些不該，你哥哥走了那麼久了，她天天看那個香爐，天天看天天看，我們都要說她的。但是沒辦法啊，孩子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那一塊，跟她母子情分太短了，她心裡疼。&rdo;

&ldo;以前你哥哥在的時候你還很小很小，他對你也很好的，如果他能平安長大，我看你們現在肯定是很好的兄妹。&rdo;

阿嬤握起她的手，說：&ldo;你媽媽是做的過火了一點，但是你也不要這麼犟，聽阿嬤兩句，啊，你媽媽她在家一直哭，門都不出，躲在屋裡面，我們幾個相熟的進去看才知道。&rdo;

&ldo;麼麼乖啊，你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裡不對，你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好不好?&rdo;

周窈沉默地聽阿嬤說了很久的話，直到阿嬤家來人叫她有事，她才又叮囑了兩句，拍拍周窈的手走了。

周窈回到屋裡，陳許澤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