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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青山笑道:“其實深情款款才是我的真面。”
晚歌搖搖頭,不想與他這般調侃下去。問道:“這裡是雲州嗎?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想回家。”
景青山道:“是,不過還得過些日子。你沒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晚歌點點頭道:“現在的六水鎮如何了?”
景青山笑道:“戰亂後的平靜。晚歌,當初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晚歌垂首沉默了。奶奶去了,母親也去了,管家也去了。秋禾小北都不見了,只剩下了自己,她該何處何從,她終於有些迷茫了。她忽然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要尋一個答案。她輕聲道:“景青山,我可以相信你嗎?”
景青山向她伸出手:“只要你願意。”
晚歌有些忐忑,這顆心冷了太久,不敢相信任何人。
曾經江與儒說要守護她一輩子,可他如今守護著別人。秦文聲說不離不棄,可他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拋在槍林彈雨裡。
她真的可以相信這個從不瞭解,似乎才剛剛認識的景青山嗎?她依然不確定。
景青山忽然抱住她,對她道:“晚歌,你在害怕什麼?我不是他,我牽了的手就不會放開。”
臉頰有淚劃過,溫熱。她很莫名,自己為何會哭,她也想不明白。在他肩上,平整的軍裝竟然是如此令人安心。景青山輕聲道:“晚歌,跟我走。”
他說,跟我走,而不是跟我走吧。鏗鏘有力,是軍人的氣魄,她不覺靠緊了他。
窗臺有風拂過,白色的窗簾輕輕晃動。陽光在玻璃上折射出七彩光芒,她迷離的眼睛,也迷離的心,她輕輕閉上眼答道:“好。”
這幾天景青山都守在她身邊,看著她睡著才會離開。可每每醒來,他又撐著下巴坐在床邊看著她。其實她不知道,她每個夜裡都在哭喊著。她的夢裡看到太多故人,可惜都離她而去。她哭著叫著,夢裡無人回應,夢外卻有景青山輕聲安撫。
她漸漸平息後,他才離開。可惜她夢醒後,卻不記得一切。
這天她的情況不太好,頭疼得厲害。醫生開了藥她一覺睡到了晚上。
晚歌臉皮薄,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打趣道:“你們軍隊都準你這樣離崗的嗎?”
景青山道:“可有可無的人,在不在都不重要。”
晚歌輕笑:“還是沒有秋禾的訊息嗎?”景青山搖搖頭,晚歌輕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天又黑了,原來我睡了這麼久,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景青山點頭道:“是啊,下雨了。今晚會降溫,我怕你會冷,所以決定留下來陪你。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晚歌不屑道:“你陪我就能讓空氣升溫嗎?快拉倒吧,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景青山道:“誰說不能,我可以給你暖被窩的。”
他湊過臉,笑得花枝亂顫。晚歌實在嫌棄便在他臉上輕輕一拍:“一邊待著去!”
景青山說著還來勁了,脫下外衣掀起被子便鑽了進去:“不要我給你暖被窩,那就你給我暖吧!”
晚歌咆哮道:“景青山,你給我滾下去!”這讓走廊上來往的病人與醫護人員都聽了去,想入非非的人都在掩面而笑。
景青山側著身道:“今晚這麼冷,醫院的被子那麼薄,我捨身給你當被子,你怎麼就不領情呢?不管了,我好冷啊,好冷啊,給我取取暖吧!”說著,景青山摟著晚歌的腰,埋頭在她肩上。
晚歌幾欲暴走,怒吼道:“景青山,你手擱哪!再不拿開,我可要踢你下床了!”
景青山沒有動,晚歌生怕他手會亂動,於是自己也不敢動。她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叫了半天,景青山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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