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 頁)
一個聲音在腦海裡迴盪,景青山,是你嗎?匆匆別後,再重逢,是你救了我嗎?這樣算起來,兩不相欠了。
晚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再醒過來時,躺在醫院裡。
刺鼻的藥水味充斥著鼻腔,她不禁咳了起來。空蕩蕩的病房裡,只有她自己。她叫了幾聲沒有回答,攤開掌心驚覺那枚紀念章不見了。
慌張地想下床尋找,這才發現自己腳踝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不動還好一動就痛得要命,牽動著頭也開始痛。
她低頭的瞬間,一隻手遞到她面前,掌心中是那枚熟悉的紀念章。那聲音有些笑意,他道:“這麼著急,你是在找它嗎?”
晚歌抬起頭,忽然笑了笑:“景青山。”
模樣沒變,只是一身軍裝沒了那痞子的感覺。只是他一開口,似乎又變回晚歌熟悉的模樣:“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記得我?”
晚歌冷笑一聲:“不,你是該慶幸你救了我。我救了你一回,現在你救了我一回,我們扯平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後就不用再想著以身相許了。”
景青山一臉失望:“我原以為你見到我會很高興呢?怎麼能這麼平靜。好歹也該問一聲,最近好不好什麼的。”
晚歌真是敗給他,面對他真是無語。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原本就覺得你是軍人,現在再看你這一身軍裝,似乎也沒什麼好問的。至於好不過,你們江北都攻佔了雲州,我還有什麼好問的。對了,有沒有見到秋禾、小北他們?”
景青山坐到床邊,忽然變得很正經:“晚歌,我派人去了慕家,可是沒有人。你放心吧,我讓人守在慕家,若是有慕家人回來,我會通知你的。只是……只是你們管家……死了。”
晚歌震驚地望著他,接二連三的噩耗,晚歌已經有些麻木了。這就是亂世,她能怪景青山嗎?似乎不是江北也會有其它地方軍閥攻入。這亂世誰能說是對,誰又能說是錯。
晚歌點點頭道:“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景青山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他下葬了。”
晚歌閉上眼道:“多謝!”
兩人沉默了一下,景青山忽然伸過手將紀念章別在她胸口。被他這樣一碰,晚歌頓時窘迫紅了臉。
景青山似乎是故意的,有些好笑道:“難過的時候,更要別在胸口,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力量?”
晚歌冷哼道:“什麼力量,你還真以為一枚紀念章就能讓人有勇氣了?又不是有魔法。”
景青山不答,只是望著她。目光清澈,十分坦蕩。但是似乎堆滿了笑意,晚歌與他對視幾秒,就受不了了。連忙低下頭道:“笑什麼笑,我都這樣落魄了你還笑!”
景青山忽然湊到她耳邊,笑道:“晚歌,你知不知道你暈倒的時候依舊緊緊地握著這枚紀念章。我能不能理解成,其實,你很想我?”
晚歌呸了一聲:“景青山,我早說過了,你臉皮是城牆築的!”
景青山捂著胸口道:“真的不想我?可我倒是挺想你的。特別是分開後,每每看到梧桐樹,就會想起你。有時還會鬼使神差地吹起那首‘晚歌’,可惜啊,我想晚歌,晚歌卻不想我。”
晚歌有片刻的失神,這人總是這樣,似乎永遠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她看不清,也看不透。似乎瞭解他,又似乎根本不認識他。真一句,假一句,她已經分不清楚他的話可信幾分。
總是有意無意撩撥著她的情愫,卻真假難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又如何能將心付與?
景青山看著她發呆笑道:“是在想著我說的是真是假嗎?晚歌,是誰騙了你,才讓你這般拒人千里之外?”
晚歌笑道:“景青山,這痞子般的你,是你的假面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