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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翹。
何熠風皺了下眉,她認識他?多看了一眼,猜測是剛剛包間,對面坐著的空姐裡的某一個。&ldo;你好!&rdo;他疏離地點了下頭,越過她,拾級向下。
身後,她低聲笑了笑,&ldo;我估計你是不記得我了。&rdo;
何熠風站住,回過頭,飛快地翻閱記憶,這張臉,他絕對沒有一點印象。&ldo;我不是濱江人。&rdo;他委婉告訴她,她認錯人了。
她身子往後靠上牆,像是在欣賞他的疑惑,&ldo;記得寧城十中麼,隔壁是面湖,湖岸邊都是高大的水杉樹,那些一本正經的水杉樹,一年四季都一個樣。&rdo;語氣裡已經有了一絲奚落。
他也沒在寧城讀中學,何熠風不喜歡猜謎的遊戲。
&ldo;你不會連阮畫塵也忘了吧!&rdo;嘲諷之意很明顯。
不會,二個小時前他們剛剛分開。何熠風反應很快,思維立刻跟上她的情節。
&ldo;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是阮畫塵的老公。&rdo;
第二章/行走的風景
有時候,我在細想
一個季節怎麼更替另一個季節
可我並不知道
一個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七月黑子
那不過是幾個小女生的戲言。
何熠風第一次聽到時,那種心情像驚濤拍岸,又像小橋流水,恍恍然,不知向何處流淌。一種顏色摻著另一種顏色,有著理不清的亂。
畫塵的電話是中午打來的。本碩連讀的醫科生,課業不是一般的沉重,又是學業,又是醫院,又是實驗室,忙得焦頭爛額。他在實驗室接的電話,情緒不太穩定。前幾天培養的幾瓶細菌,應該長勢茁壯,不知為什麼,有枯萎的趨勢。他在查詢原因,晚上還要趕一個重要的報告。
你能不能放學後來接我?畫塵的聲音很雀躍,和他的心情正好相反。
沒空。他也沒問她有什麼事,直接拒絕。那天是週四,作為高二生,乖乖呆在教室上完晚自習回家,是必然的職責。
畫塵哦了一聲,沒有生氣,也沒有失落,仍然保持昂揚的興奮。你有沒注意注意現在的季節很美?
醫科生眼裡只有課業,沒有四季。
太陽和風一起釀造著暖洋洋,乾燥的空氣,落葉則代表所有的植物在珍重謝幕,那姿勢勝過了前面演出的本身。如果能選擇死的季節,一定不要在秋天,我捨不得。畫塵講得聲情並茂。
我對朗誦沒興趣。這就是阮畫塵,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時而滄桑,時而愚蠢,時而憂鬱,時而純真。是不是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是四不象?
嗯,你去忙吧,我就想和你說說這些。再見!
她撒下一串音符,自己化作天邊雲,悠然飄遠。何熠風直直地站著,手機握到滾燙,然後,眼裡冒火,瞅著實驗室裡杯杯皿皿,有砸爛的衝動。
結果,趕在放學前半小時,他扔下實驗和報告,站在學校大門正對面的站臺前,像根顯目的電線桿。
總是如此,怕遲到,怕她找不到。他想他的神經肯定有問題。
何熠風對家教是沒興趣的,不差那個錢,也沒那個時間。高中時的一位師兄讀的是寧城師大,畢業後分配在寧城十中教英語。兩人是在街上遇到的,聊了幾句。過了幾天,師兄找上他,請他幫忙輔導一位高一女生的數學,一週兩次,分別是週六和週日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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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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