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5 頁)
”
“為什麼,母親?”
“聽我的話,阿爾貝。”
梅塞苔絲看到阿爾貝想勸伯爵吃些東西,但他卻堅決地拒絕了。
她離開大廳。透過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視窗,可以看到點綴著各色燈籠的花園和擺列在帳幕底下的宴席。跳舞的,玩牌的,談話的所有的客人都發出了歡快的喊聲。過了一會兒,梅塞苔絲重新出現,她走向基督山,“伯爵,您看起來有些熱,為什麼不去走走?花園裡的微風十分清涼。”
伯爵看了看她,他把他的胳膊遞給梅塞苔絲。她挽起他的胳膊,或者說得確切些,只是用她那隻纖細的小手輕輕觸著它,一同走下臺階。
馬爾塞夫夫人由基督山陪著,來到枝葉交錯形成的拱廓。
兩旁都是菩提樹,這條路是通到一間溫室去的。
“大廳裡太熱了,是不是,伯爵?”她問。
“是的,夫人,您想得真周到,把門和百葉窗都開啟了。”當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伯爵感到她的手在顫抖。
“您瞧,那裡是一間溫室。”梅塞苔絲突然說。
伯爵看了看梅塞苔絲,她只是默默地向前走,於是基督山也不開口了,只隨著她走進了那間結滿了美麗的果子的溫室裡。這時雖是七月裡,但卻依舊在靠工人控制溫度來代替太陽熱量來使果子成熟。伯爵夫人放開基督山的手臂,摘下一串紫葡萄。“瞧,伯爵,”她微笑著說,那種微笑那麼悽然。
“瞧,我知道我們的法國葡萄沒法和你們西西里或塞普勒斯的相比,但您大概可以原諒我們北方的陽光不足吧!”
伯爵鞠了一躬,往後退了一步。
“您拒絕嗎?”梅塞苔絲的聲音發顫。
“請原諒我,夫人,”基督山答道,“但我是從來不吃紫葡萄的。”
葡萄從梅塞苔絲的手裡落到地上,她嘆了一口氣。鄰近架梯上垂著一隻桃子,她走過去,摘下那隻果子。“那麼,吃了這隻桃子吧。”
“什麼,又拒絕!”她的聲音悽婉,似乎在竭力抑制哭泣。那隻桃子,象葡萄一樣,也落到地上。
“伯爵,”梅塞苔絲用悲哀懇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說,“東方有一種風俗,不在仇人家吃東西,否則就會失去復仇的權利。但是,”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基督山,兩手痙攣地抓住他的胳膊,“我們是朋友,是不是?”
伯爵的臉蒼白如雪,“我們為什麼不是朋友呢?”
這個答覆與梅塞苔絲所希望的回答相差太遠,她轉過身去,發出一聲聽來象呻吟似的嘆息。“謝謝您,您旅行到過很遠的地方,是否也受過很深的痛苦?”
“是的,夫人。”基督山回答。
“但您現在已經很快樂了,不是嗎?”
“當然,”伯爵答道。
“您目前的快樂是否已軟化了您的心呢?”
“我目前的快樂相等於我過去的痛苦。”伯爵說。
“真是鐵石心腸。”她輕聲說。
基督山毫不動情,好象這種責備並不是說他似的。
“母親!”阿爾貝叫道。伊林正挽著他的胳膊,兩人站在溫室門口。
“阿爾貝。”梅塞苔絲抬頭,“你來了。”
“我帶伯爵夫人參觀溫室。”阿爾貝說著走到母親面前。
伊林走到伯爵的身邊,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伯爵像是從一場夢中驚醒一樣,對她微微頷首,“伯爵夫人剛向我展示了她溫室裡栽培的這些美麗果子。”
“我看到了,親愛的。非常漂亮的溫室,很多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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