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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陪伴；而死，她依舊決定孤身離開。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這麼算了吧，反正已經習慣了。總歸她也是將死之人，又有什麼是她受不了的？

何必……讓他們和她一起死？

冷疏源這樣想著，臉色重又冷漠下來。月銘一隻注意著她的表情，此時見她變了神色，頓時覺得不好，想也不想地一把抱住了冷疏源的腿。

&ldo;鬆開。&rdo;被他猝不及防的舉動驚了一下，冷疏源愣了愣，沉下臉色，嚴厲地說。

&ldo;源主！&rdo;月銘的聲音略微拔高。

&ldo;本座去斂辰宮，不過是去清算自己和冷無心之間的私人恩怨，和你們這些人有什麼幹係？&rdo;冷疏源語氣惡劣，&ldo;你可別忘了本座這些年都做過什麼，你效忠我不過是為了&l;焚天之劫&r;，如今劫期將至，你不走，還跟著我做什麼？&rdo;

說完這句話，冷疏源掙動了兩下，見掙不開，她皺了皺眉，一腳往月銘身上踹去。

&ldo;不是的！&rdo;沒成想，這樣含了靈力的一腳落在月銘身上，他卻仍未鬆手，反倒在抱得更緊了。一口血咳出來沾在冷疏源的衣擺上，月銘仰起頭，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看著冷疏源。

&ldo;屬下知道，不是、不是小少主。&rdo;月銘喘息了一聲，他的眼神極為悲傷，映著蒼白的雪光，彷彿帶了刻骨的哀痛意味，&ldo;不是小少主願意的。&rdo;

他這話一出口，冷疏源頃刻間呆住了。

原本正打算踢出第二腳的動作僵在了半中間，冷疏源死死盯著月銘，她的嘴唇微微哆嗦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臉上漠然的假面崩裂開，露出裡面藏著的痛處和茫然。

&ldo;小少主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那些關心您、愛您的人，下那樣的狠手？&rdo;月銘勉強扯開一抹笑。冷疏源剛才那一腳存的是要逼開月銘讓他再不願和自己一起前往斂辰宮的心思，所以雖說沒下死手，但也頗用了幾分力。月銘的修為不算頂尖，此時也傷得不輕，他幾乎整個人掛在了冷疏源的小腿上，輕輕抽著氣，卻依舊執著地看著冷疏源。

&ldo;雖然、雖然您這些年變了很多，但有些事……有些事是不會變的……&rdo;

冷疏源此時滿面茫然，目光都是散亂的，她怔怔地看著月銘，眼角突然紅了。

&ldo;是嗎？&rdo;長久的沉默之後，她極低極低地開口，像是在同月銘說話，又像是喃喃自語，&ldo;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的啊。&rdo;

原來除了重寒，還有人是從一開始就相信她的。

原來……她其實不是一個人啊。

☆、言莫衷

三日已過。

臨近子時，冷疏源一早和月銘打好招呼，讓他留意斂辰宮中的動靜，一旦察覺到&ldo;幽冥譜&rdo;的氣息立刻發出訊號，屆時易青霄便會帶&ldo;業火&rdo;的屬下從天各崖的密道直接進入&ldo;蒼夙&rdo;的腹地。

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執著於當初舊事，日夜不得解脫。而如今，到了了結舊怨之時，她卻奇異地平靜了下來，只是恍惚地覺得有些倦，這倦意極淡，卻又極分明，揮之不去般糾纏著她。

走到斂辰宮周圍，冷疏源發現平日裡此地值守之人竟全不見了蹤影，直覺有些不對，冷疏源皺了皺眉，卻還是推開了宮門。

冷無心坐在斂辰宮正廳中央的水晶祭臺上，他似乎早就在等冷疏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