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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是蒼夙族中最為霸道的血靈共生之術!共生者的生死於持契者並無影響,而持契者卻可以在頃刻之間奪去共生者的生命。
&ldo;那是什麼!&rdo;他再次逼問。
冷疏源臉上血色全無,她知道凌飛塵已經察覺了什麼,那是他決不應該觸碰的真相。哥哥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這樣的真相,足以讓他崩潰。
她明明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他還是逃不掉!
眼尾含苞的蓮印猝然盛放,冷疏源的長髮無風自動,虛無的藍色火焰從她指端逼出,繚繞在凜煜劍上,那把殺戮的劍一瞬間竟瑰麗得奪人心魄。刺目的光從劍上發出,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在這樣的勢壓下,凌飛塵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步步後退。與此同時,被這裡的動靜所驚動的千秋城弟子終於趕到,見此情景立刻團團圍了上去。
凜煜的劍光沖天而起,在冷疏源的手中大開大合,恣意揮灑,飄忽的劍光遊走在她身側四方。那把劍太利,斷人骨肉如削腐土。她揮劍在人潮中廝殺,滾燙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也濺在凌飛塵的臉上。
不過半刻就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冷疏源提劍從血泊中穿出,她身上布滿了傷口,一襲白衣色已殷紅。她在這一片死寂中沉默著前行,步履蹣跚。明明她才是勝者,可此時此刻,那個單薄的背影卻如倉皇逃離。
凌飛塵沒有阻止冷疏源,他獨自站在冷疏源身後的血泊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夜他離開後,阿源獨自一個人留在血海中是怎樣的感覺,那時的她還那麼小,而那片血海卻那樣冷,那樣孤獨。
在那一瞬間,她是不是,也在害怕呢?
揮去心頭紛繁的想法,凌飛塵咬了咬牙,轉身向淵瀾閣走去,血色從他足下纏上來,一寸寸漫上他無塵的白衣。
他這是在想什麼?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罪有應得的嗎?
☆、惘無言
&ldo;傳令總閣,命素明影、玉鑒瓊持幽璇令與尊主江華一起請聖尊易青霄出關,鎮守淇燁閣。調動&l;玄穹&r;、&l;冥刃&r;暗中封鎖千秋城各處,探查聖君的訊息。&l;璇璣&r;動用情報網,與&l;辰砂&r;合力,如有情況,不惜一切代價接應聖君,一有訊息,立刻回報。&rdo;坐在正堂上首的主座上,淇燁閣主淡淡地俯視著堂下立著的&ldo;龍之九子&rdo;、&ldo;十四聖使&rdo;,臉上是像平素一樣的面無表情,她的手指在素麵紫檀案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無形的壓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氤氳而出。
&ldo;屬下遵命!&rdo;底下的人小心地低著頭,只有月銘敢抬眼去看冷疏源,白衣的女子神情很是冷靜,全然看不出幾日前恍惚無措的失態樣子。她的眼睛此時完全睜開,不像平常那樣半合著,帶著些空洞的懶散,凌厲的光從那雙眼睛裡迸出來。那是早些年她和無心大祭司爭奪族中權力時才出現過的眼神,銳利雍容,帶著凌駕於生死之上冷漠和洞明。
&ldo;閣……&rdo;月銘張嘴想說什麼。
冷疏源注意到他反常的舉動,她的目光掠過眾人,停在月銘身上。目光相觸的剎那,月銘駭然低下頭,冷汗伴著寒意從脊背上冒出來。冷疏源面上不動聲色,彷彿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她擺了擺手,淡淡地說了一句。
&ldo;&l;囚牛&r;留下,其他人退下吧。&rdo;
眾人悄然退了出去,冷疏源招手喚月銘上前,窗中透入的陽光照到她的眼底,月銘忽然發現那雙眼睛居然如此之深,深得看不到底,一切情緒都在那雙眼中斂得乾乾淨淨,就彷彿那個從來都深不可測的聖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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