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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後覺得倒是還好,本來這種十幾歲的小女孩湊到一起也只能嘰嘰喳喳八卦下那些本來不關她們的事的人,可是孟冬雪卻有些不好意思,在黑暗的山路里,幾度電筒的光線晃過她的臉蛋的時候,連我這麼遲鈍的人,都能夠察覺到她臉上的緋紅。那姑娘接著說,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聊到了我身上,於是紀幼安又把那天撞翻竹筐後看到的東西給她說了一遍。這當中當然有些比較誇大的成分在,畢竟紀幼安這種小姑娘,除了那一沓符咒之外,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其他工具是幹嘛用的。
在聊到我的事情之後,兩個姑娘在夜晚裡就越聊越興奮,一直到很晚。她們互相在分享著以往在家鄉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老人口中的詭異事件,於是越說越害怕,到最後竟然睡不著了。
我心想著倆姑娘也真是夠蠢的,既然害怕那就別說嘛,既然說了幹嘛還自己嚇自己呢?這不明擺著在犯賤嗎?那姑娘說,到了差不多夜裡12點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了一個東西落在她們睡覺的那個小木屋的屋頂上,然後還發出奇怪的叫聲。
這兩個姑娘雖然來自某西北城市,但那年頭的城市,尤其是大西北,實際上和稍微發達點的農村差別並不算太大,她們本來以為是鴿子或者貓頭鷹之類的鳥,也就沒有在意,過了一會兒後,那奇怪的咕咕叫聲突然停止了,傳來了一陣好像玻璃珠子掉在木板上的聲音。
姑娘說,她們的屋頂除了一些瓦之外,什麼都沒有。飛來一隻鳥也就罷了沒什麼稀奇,可是如果出現有珠子掉在屋頂上,還滾動了一段距離的聲音,這就不正常了。於是兩個姑娘就屏息聽著屋頂的動靜,緊接著她們聽見了有人走了幾步,然後類似於撿起了那個珠子的腳步聲。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曾打斷姑娘問道。這聲音是你聽見了,還是紀幼安聽見了,還是你們倆都聽見了。她說是倆人都聽見了,而且非常清楚。於是我心想,這可能跟天氣變冷,木板受潮後膨脹壓縮。於是在溫度或者濕度稍微發生改變的時候,就有可能出現這些異響,只不過是因為你們覺得那是屋頂,且屋頂上理論而言不該有人,加上這種聲音和你們以往聽到過的某種情況例如有人走路,珠子掉地等聲音很類似,所以你們就主觀判斷是這樣的情況了。
所以說,人還是得有文化,這點我得感謝下孟冬雪,要不是她這幾個月跟我說些自己課堂上的知識,我搞不好也想不到這一層。
那姑娘說,起初的時候她們也是這麼想的,以為是木板熱脹冷縮出現的正常反應,可是後來遇到的事,就讓她徹底不這麼想了。她說,頭頂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也距離兩個姑娘的頭頂越來越近。到了後來,甚至出現來了許多人在樓頂上走動的聲音。姑娘跟我形容道,那聲音每一個都相對獨立,有那種一般人踏步的聲音,還有一種好像把一隻腳在地面拖動,從一頭到另一頭的感覺。
當時兩個姑娘就有些害怕了,但又不敢開門去看。於是她們倆連天也不繼續聊了,摟在一起。眼睛望著頂上的木板,瑟瑟發抖。突然之間,那種聲音就戛然而止,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過沒隔多久,那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次不是再頭頂。而是在一牆之隔的門外。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基本上就能夠確定,這定然是撞上了邪事,如果說之前的動靜還有可能是樓板的老化引起的,那此刻的聲音,毫無疑問就是鬼魂因為當事人的膽怯,於是得寸進尺的表現。
師父曾經說過,人和鬼雖然形態不同,但是根本上來說,就是由魂魄而組成。所以它的存在就跟人與人之間的存在沒有太大差別。一樣米白樣人,人和人之間也有性格好壞之分,有的人溫順有的人兇惡,當溫順的一方不斷退讓的時候,兇惡的人就會越來越得寸進尺。鬼魂也是一樣,你弱它就強,而它強起來,正因為感受到了對手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