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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離譜的是,這群知青由於歲數相仿,出去玩也常常都成群,村子裡吃喝都很簡陋,過年才會吃肉,平日裡有個蛋花湯都能當半個葷菜,這群城裡來的孩子。哪能夠快速適應得了。女孩子也就算了,本身只有那麼點飯量,搞不好還沒徐大媽家的大黃狗吃得多呢。可那些男知青就不是省油的燈了,所以自打他們來了村子以後,一個月的時間裡。村裡陸陸續續丟了好幾隻雞鴨。嚇得徐大媽到了晚上都只能把雞鴨趕屋子裡,在堂屋裡與我共處一室。
我時常會被雞鴨撲騰略過頭頂扇著翅膀的聲音驚醒,而驚醒後下地卻總能赤腳踩到一堆雞鴨屎。
也許是知道我心裡有不快的情緒,徐大媽經常會安慰我,說這些知青在村子裡最多也就呆兩年,堅持堅持吧。我在徐大媽家裡已經住了一年有餘,這期間,互相早已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而每到看見我鬱悶的時候,插隊在徐大媽家裡的女知青,就會很嘴甜地來逗我,讓我生不起氣來。
她叫孟冬雪,據說這名字是她爺爺給起的,其理由是生她的那天,爺爺的老家下了一場沒有天理的大雪。從小就在城裡長大,接受的是新學教育。中學是在城裡的女中上的。家裡還有一個小妹,相應國家號召,非獨生的家庭需要其中一個孩子去上山下鄉,加上她自己念過書,有文化。腦子一熱就來了這兒。
或許是我開蒙的時間比較晚,或許是鑑於自己的身份敏感,又或許是這些年接觸的女性絕大多數都是上了歲數的人,突然家裡來了個這樣青春活力又長得好看的姑娘,我心裡其實是有好感的。但在那個年代。人們大多比較保守,但凡有點輕浮的舉動,就會被當做流氓。
所以孟冬雪插隊到徐大媽家來以後,我更加註意自己的行為,好在山村小,事情本就不多,我的身份並未被人發現,偶爾有鄉親們需要幫忙,我都偷偷去迅速辦了,絲毫不張揚。孟冬雪有一天早上問我,為什麼我只要忙完農活,就喜歡坐在院子裡看一些古書,我告訴她那是因為我沒有上過學,我想要學東西。孟冬雪算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說,那將來只要她有時間,就教我學文化學知識。
誠如我剛才說的那樣,村裡的物質條件太差,以至於那些餓肚子的男知青們,偷不到雞鴨。就打起了村裡貓狗的主意。其中就有一個不自量力的男知青,在夜裡想來偷徐大媽家的大黃狗,被我發現後揍了一頓,從此以後,我就成了村子裡保護貓狗的光榮村民。
孟冬雪和我一樣。跟大黃狗做起了好朋友,不僅如此,連那隻常常跟我打架的貓也黏她到不行。幾個月過去之後,村子裡相安無事。孟冬雪和其餘幾個女知青,在農閒的時候,就會教村子裡的小孩子學文化,我也被逼著坐在最後一排聽。
其中有一個女知青,名叫紀幼安,可能是八字不合的關係,她總是看我不順眼,老在課堂上找我的茬,甚至還會奚落我連個小朋友都不如,然後引發這群熊孩子對我的鬨笑。
我心裡其實也不討厭她,就覺得她只不過在我身上找找存在感罷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每天都遇到生理期問題。心情不好也在所難免。所以我常常一笑了之,甚至還裝傻逗大夥一笑。本來這一切都挺好的,我也安靜地享受著山村裡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直到有一天,紀幼安來家裡找孟冬雪,在路過我的堂屋的時候,撞翻了屋裡的一個背簍竹筐。
竹筐裡,不光藏了我平日裡看的書,還有許多我暫時用不到的工具。例如桃木劍,例如小紙人,還有各種我之前練手,但又寫多了的符咒。
當時我正坐在邊上看書,紀幼安撞翻竹筐的時候,還連連跟我說對不起,幫著我把東西撿回去。當她撿起一疊我用繩子捆好的符咒的時候。她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害怕的神情。
其實該害怕的人是我,這樣的知識青年,接受的是一種建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