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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疼了起來。
過兩天,等嫁妝送到,孫姨娘跟廷琦上前翻檢,見各色傢俱都減了一等,壓箱銀也比原來少了一半,廷琦因是填房本就委屈,此時又添失望,撲在床上哭個不休,孫姨娘見不得閨女這個樣子,細細哄勸道:“這算什麼,你嫁那樣的大官做正房,往後什麼不從你手裡過?穿金戴銀也容易。”
廷琦聽了這句才慢慢收了悲音,又端過鏡子來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容貌。
孫姨娘見她好些了,才回去自己屋裡想了一番說辭,等張傑晚上回來,就將女兒委屈說到十分,商量老爺給廷琦添妝。
張傑聽了拿過賬本翻看,見賬面並無餘錢,為難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公中辦的也頗為體面了,再多也是抬到別人家去。”
孫姨娘因身份低微,最羨慕嫁妝豐厚,如論如何不肯如此草率,便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張傑的好,盼他回心轉意,末了才知道是因為賬上無錢,不由大吃一驚,連連詢問,怎麼就落得這個境地。
張傑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道:“年底分了五千紅利,還上前的饑荒就去了一半,再陪送廷琦,今年怎麼過?”說著,又想起方家才說定親事就把調錢糧的印鑑給了三房,不由眼熱,總覺得若是早些開口,方家那半副身家就落在自己手裡,越想越是可惜。
孫姨娘卻不理二房如何欠下的饑荒,只疑惑大房日日山珍海味綾羅綢緞,三房一回來就起屋置地,怎地偏偏他們不夠花。
思量半晌,故作不解道:“三老爺做官,家裡有金山銀山不稀奇,老爺說,大房怎就那樣闊綽?五姑娘才多大,頭上就插的金鳳鑲著拇指大的珍珠,也不怕跑跳失了?”
張傑聽了只道:“她失她的,與你有什麼相干?”
孫姨娘就撇嘴道:“只怕她戴的是別人的東西才不心疼呢。”
張傑卻聽出她的意思來,道:“莫胡說,賬上明明白白的。”
孫姨娘就反問道:“那怎麼就咱們銀子不夠花?”
提起這個張傑就有氣,恨聲道:“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
孫姨娘知道廷瑾在外頭吃喝嫖賭無所不至,又才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了個妾,就不做聲了。半晌才揭過此事,又撇嘴,道,“賬還是人寫的?老爺又不曾管事,哪裡知道真假,只怕是專寫給老爺看的呢。老爺想,老太爺過世,咱們三房又不曾分家,如何大房有錢,咱們就要打饑荒,顯見是老爺吃了暗虧。”
張傑聽了這話心裡一驚,便不言語。孫姨娘一直拿眼角覷著張傑臉色,見火候差不多了,又道:“不如分家,叫廷瑾幫老爺經營,總好過人家偷去。廷瑾有了營生也好收心正經做一番事業。”
張傑聽了這話只默默不語,孫姨娘見他往心裡去了,自以為得計,扭身去後頭開了私房,取了幾樣好東西偷偷給廷琦壓箱,掂量掂量自覺還是不夠給五品官夫人裝面子,只得又添錢到外頭買了兩副金包銅頭面,出閣那日看著黃燦燦的倒也體面。
廷琦回門那日恰是方家和張家三房定親,兩家親戚得了信不免都要去山上道喜,廷琦的新女婿上門見女家冷冷清清,也沒個親眷,得知禮部侍郎的小姐今日定親,竟連回門宴也不曾吃,就把新媳婦兒撂在一邊,忙忙催促岳父代為引見。
廷琦看著父親帶著相公去了,氣的臉色煞白,孫姨娘卻不以為意,勸女兒道:“你這丫頭好沒眼力,肯巴結上官,這才是有出息呢,況且他既肯巴結你三叔,還怕他對你不好?”
廷琦本來大失面子,聽了這話又大為得意起來。
卻說以然定親這日,拳也不曾走,穿戴整齊便去了母親房裡等吩咐,何氏才剛起,洗漱了扶著丫頭出來,見兒子急的這樣,頗看不下眼,慢慢的用了飯,才道:“媒人還不曾到呢,你急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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