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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賬房來了,大太太就道:“把姑娘們辦嫁妝的成例找出來,叫二老爺看看。”
那賬房來前已問過是什麼事,早帶了張家嫁娶的賬冊,聞言便翻開那頁呈了上去。
張傑接過,將帶來的嫁妝單子和賬上的對了一遍,見不差一兩樣,就疑道:“我怎麼聽說別的姑娘還有店鋪田地?”
那賬房聽見二老爺問,笑著回道:“公中給姑娘們出的嫁妝就只這些,私下再陪送什麼就不幹公中的事了。”
張傑一聽這話,明白田地店鋪都是大嫂的私房,臉上就是一紅,幸虧他有了酒,也看不大出來,只道:“原來如此。”又幹笑了兩聲。
大太太讓賬房去了,才笑道:“二弟可是以為廷琦傷了廷碧,我扣下了她的嫁妝?”
張傑忙起身道:“看大嫂說的,哪有這樣的事?我不過是白問問,大嫂要是不高興,我往後不問就是了。”
大太太就笑道:“問問怕什麼,這也不是瞞人的事,二弟以前不理這些,你大哥可能就沒跟你說過,正好,現在說開了,彼此都明白明白。”說著呷了口茶,又道:“說起來你們廷瑾娶妻按的還是我們廷瑞的例辦的,只因為你大哥說,廷瑾雖是庶出,你們二房卻只他一個男丁,也分不得嫡庶了,這回輪到廷琦,我想著也不差下面這幾個孩子,便仍舊按著廷瑛的例辦的,只是,現在看來,長幼嫡庶是一點兒也錯不得的,不然,難免不生出別的想頭,就是廷碧受傷這事,往前推算不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張傑聽到這,知道大嫂是影射他當初不喜焦氏,抬舉孫姨娘的事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沉了面孔。
張載看出二弟不自在來,咳嗽一聲,道:“翻那些老黃曆做什麼?”
大太太聞言一笑,便將年前姑娘們打架,廷琦傷了廷碧的事學一遍,道:“我怕大節下的招老爺生氣,便瞞了下來。過去的就算了,只是往後再出這樣沒規矩的事,傳了出去,豈不是我治家不嚴的罪過?為著姑娘們的名聲,這卻不能不謹慎了。”
說著嘆了口氣,道:“從今往後,凡事都不能越過家庭禮數長幼尊卑這些規矩,二弟把廷琦的嫁妝單子放下,明兒我叫賬房重新按著庶女的例給她置辦一份送去。”
張傑聽大嫂教訓了半天,酒早就散了,末了聽大嫂又把廷琦的嫁妝收了回去,臉色就是一變,抬頭望向大哥。
張載剛聽了二弟裁處內宅紛爭不公的事,正氣他荒唐,恨不能再申斥他兩句,見他望過來,只作不理。
張傑求助無門,別無他法,只得起身放下單子去了。
大太太等他出去,才看著自家老爺道:“二弟如今也太不像話了,我若不是親自出來看看,恐怕連我都編派上了。”
張載無可否認,又不肯說兄弟的不是,唯有嘆氣。
大太太心裡也自嘆氣,上前拿過廷琦的嫁妝單子掃了一眼,心裡有了主意。
張傑氣哼哼的回了二房院子,孫姨娘早叫丫頭在外頭候著,不等他進院,就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張傑昨日把話說得太滿,此時無處放臉,又恨她不打聽清楚了就叫自己去大嫂跟前碰釘子,惱羞之下,一照面抬腳便踹。
孫姨娘莫明其妙受了這一記窩心腳,痛呼一聲跌在地上好半天沒爬起來,正猶豫哭還是不哭,就一眼看見對門劉姨娘正倚著門看熱鬧,因不肯叫她得意,忙故作無事咬牙爬了起來,追上自家老爺。
她本是察顏觀色的行家,見二爺臉色不善,忍著疼陪著殷勤伺候了他洗漱,等收拾完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捱上前去問廷琦的事如何了。
張傑一肚子的氣,正要說出來消散,也不瞞她,孫姨娘聽了,便輪到她一肚子的氣,聽說嫁妝還要再減,更覺剛才挨踢的地方要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