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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衝衝到了麗菊院,見著花間甲與杜彥莘皆被打倒在地,一顆心立時揪著痛將起來。卻不想被薛夔識破自個兒身份,頓時尷尬難堪之情不可細表。本想將這薛夔入罪,沒想到第二日府尹只是判了他個賠銀了事,這口氣卡在喉間便是徹夜疼痛,無法安眠。
話又說回來,杜彥莘與花間甲也只是些皮外傷。薛夔偶爾犯糊塗不假,可他手下的護院來往之間早會察言觀色,見杜彥莘與花間甲衣著不俗,早手下留了情,不過是看起來嚇人罷了,倒也沒真傷了筋骨。在床上躺了兩日便也無大礙了。可惜恩科將近,這也是耽擱下了。
杜翰林心中不平,卻又不好理論。整日裡在家中長吁短嘆,杜彥莘躺在床上見父親這個模樣,便也有了計較。
這日午間杜翰林下朝回府,換過衣裳一徑兒就往兒子房中來。杜彥莘正歪在床上看書,見父親來了,忙要起身行禮,口裡喊了一句:“父親大人。”
杜翰林伸手攔了:“你還是好好躺著吧?今日如何?可還痛?”
杜彥莘淡淡一笑,將書擱在一邊兒案上:“有勞父親記掛,兒子已大好了。”
“甚麼大好?”杜翰林嘆口氣摸他額角,“面上青紫猶在,可後日就是恩科第一場…”
杜彥莘搶道:“父親大人請放心,兒子定能一展所學。”
杜翰林再嘆口氣:“今年不行也不用著急,好歹科考總是三年一次…”
杜彥莘垂目道:“可恩科機會難得,並非年年皆有。便是錯過今日,又得等兩年了。”
“彥莘啊,何必急於一時呢?”杜翰林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杜彥莘只管暗中捏了那背角:“父親大人且放心,若是今年當真不中,兒子自會安心再讀兩年的。”
杜翰林見他這幅模樣,便也無話可說,只好勸慰兩句,囑他安心養傷不提。杜彥莘耳中聽著,心裡卻在思量。想當日與麗菊院中,雖說自個兒當時頭上挨著兩下撲倒在地,但意識仍清。朦朦朧朧中似是聽見父親與那薛夔一番交談。期間似是薛夔曉得父親甚麼秘事兒,那事兒…似是不雅。可惜後首聽不太清楚,腦中昏昏,這便暈了過去。待醒後,疑心漸生。卻又不曉得如何能問,這就憋在心頭。
杜彥莘抬頭看了一眼父親,只覺得他端莊嚴謹,萬不像那些尋花問柳之徒。更何況,父親打小便教導自個兒要勤勉向上,要精忠報國,要修身唸書,一門心思專心朝政體恤子民的父親,怎會是…杜彥莘這麼想著,不由狠狠搖搖頭。
“彥莘?”杜翰林覺著兒子面色古怪,不由低頭拍拍他肩膀,“怎麼了?可是頭疼?”
杜彥莘勉強一笑:“…沒,沒甚麼。”卻又拿眼角斜斜瞄了一眼。
杜翰林幽幽嘆口氣:“兒子,有話就說吧。”
杜彥莘低下頭來,心裡百般掙扎。杜翰林見他這個模樣便有些薄怒了:“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就說吧。”
杜彥莘還是低著頭:“父親,這…”
杜翰林見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兒,不由更怒,厲聲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可見不是甚麼好話!”
杜彥莘嚇得連忙抬起頭來:“父親大人請息怒。”
杜翰林哼了一聲:“說!”
杜彥莘嘴角抽了抽方道:“那日兒子與方瑞去麗菊院,後來父親也來了…”
杜翰林心裡咯噔一下,勉強正色道:“還好意思說?大白天的竟去妓院!還給人打了?我的臉都叫你丟光了!”
杜彥莘癟癟嘴不敢再說,可心裡還是糾結。就又忍不住道:“是,兒子此事是有失妥當…可當時情勢情急,來不及稟報父親大人,是…是兒子自作主張了。”
“你也曉得是自個兒自作主張了?”杜翰林心裡又是難堪又是焦躁。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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