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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玉問:「你與他……從前是如何相識的?」
沈折玉原本不是八卦的人,但經過夙墨方才的半逗弄半提醒,他覺得有必要將賭約的進展推進一下,那麼瞭解楚月和懷空的過往便是必不可少的。
哪知,楚月聽了這話,怔了一怔,有些茫然的搖頭:「抱歉,尊主,我不記得生前之事了。」
連夙墨也對此有些意外:「不記得了?」
楚月笑笑:「我與其他契約屍不大一樣,據說是因為頭部受到重創而死,影響了記憶,醒來後對生前之事不大記得了。」
沈折玉:「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楚月歪著頭想了許久:「隱約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我之前好像跟他生活在一處十分豪華的宅邸裡,有許多僕人伺候。記得最清楚的一個畫面是他站在院中的一方池塘旁邊,天上一輪圓月映照在水面,美極了。他轉過頭來看我,笑得十分溫柔。」
說著,微微臉紅。
沈折玉試探著問:「他來靜空寺之前,應當是很有身份的人?」
楚月點頭:「據說是當朝王爺,好像是為了我……才硬要來靜空寺做和尚。據說因為這件事,與他的皇兄、也即是當今皇上起了很大的衝突,皇上至今不允許他剃度。」
沈折玉默默點頭。難怪懷空氣質不凡,也是寺中唯一一名未剃度的僧侶。
夙墨饒有興趣的追問:「那他也一點也沒有跟你說起從前的事?」
楚月搖頭:「他未說,我也未多問。其實,從前的事並不重要。我只知道,自從我在靜空寺睜開雙眼,他便是我在這世上唯一可以信賴和依託的人,也是我唯一想要保護的人……」
他說得情真意切,沈折玉眸子裡微微一震,夙墨輕笑一聲:「有意思……」
楚月離開之後,夙墨湊在沈折玉耳邊低聲道:「賭約的第一回 合,似乎是我佔優。」
沈折玉不以為意:「他二人對彼此的確痴情,但、這份痴情若是當真毫無瑕疵,美滿無比,懷空為何對從前之事隻字不提?」
夙墨不緊不慢:「別急,事情若是太簡單,便無趣了。」
沈折玉還未答話,卻見幾個弟子慌慌張張的奔來:「不好了,懷空大師在外遭到走屍襲擊,身受重傷,還請尊主前去相救!」
沈折玉略一點頭,立刻與夙墨快步跟上那幾名弟子。來到前廳佛堂,只見幾名僧侶正將懷空抬至堂中矮榻上。懷空胸前有個碗口粗的傷口,血流不止,面色蒼白。楚月在一旁守著他,急得眼淚汪汪。
「尊主!」楚月轉頭見到沈折玉,立刻跪倒在地,「求您救救王爺吧!」
他太過焦急,一時忘記了稱呼懷空的法號,卻是習慣性的用了二人私底下相處時的稱呼。
沈折玉抬手示意他不要急,上前檢視懷空的傷勢。懷空靈氣十分紊亂虛弱,但神志依然清醒,咬牙道:
「有勞尊主了……」
沈折玉以琉璃心法替他穩住心脈,又命人取來止血補氣的靈藥,總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懷空向他道過謝,卻是眼波流轉,往身旁的楚月望去,吃力的伸手:「楚月……」「我在……」楚月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一把緊緊握住他手。
「別哭……」懷空顫抖著手替他擦去淚痕,「我……不會死,為了你,我一定會活下去……」
楚月泣不成聲,又十分自責:「王爺,你今日為何執意不讓我一同前往?若是我在你身邊,也許你便不會傷得這樣重……」
懷空費力的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輕輕放到他手裡:
「對不起,楚月,我本想……本想明日的結契日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
楚月接過一看,是一把小小的精緻匕首,刀鞘上有一輪小小的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