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這股真氣雄渾無比,滔滔不絕,直衝得我氣也透不過來,好在他不久就收了掌。才喘了幾口氣,被他一指點在睡穴上,就此沉沉跌入夢鄉。
乾孃確實已經去世了,就在我被打出天香樓那一天去世的。再醒過來時,左迴風把這件事說給我聽後就走開了。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呆呆地擁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早就知道她不久於人世,可是事到臨頭卻覺得太過突兀。沒有能見到她最後一面,沒有能聽到她說原諒我,這些都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她不在了,一直牽腸掛肚,悉心照料的人沒有了,我終於只剩下自己。一直都是因為她只剩下我可以依靠,我才能不知疲倦地撐下來的……
伸手拿過唐夢送我的荷包攥在手裡,暖得溫熱了再鬆開手看裡面。荷包裡裝了兩張銀票,一張十萬兩,一張五萬兩,很明顯,一張讓我還債用,另一張可以留給自己。
想離開,真不知道呆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很明顯,我病得破破爛爛的讓左大莊主連折辱的興致都提不起來,只好權當行了善事,不知等我病好了,他打算怎麼辦。至於我,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最好他心裡一煩把我攆出去。我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暫時是由不得我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一個星期過去,我慢慢好起來。左迴風每天總有一兩個時辰一定會坐在這個房間裡看書,桌上放著一杯茶。除非必要,兩個人都不說話,他看書,我發呆。有時我覺得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徘徊不去,再一抬頭,他明明埋首書中看得聚精會神。權寧則會在吃午飯時跑來陪陪我,但是話明顯少了許多,有時我覺得連權寧也若有所思地讓眼光在我身上轉來轉去,像是想要看出什麼名堂來似的。
乾孃停靈滿了七天,我主動對左迴風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想把她火化帶走。”左迴風合上書冷笑了一聲:“火化可以,你想走還不是時候。”
我不語,是走是留,我們走著瞧罷。
然而提了要走之後,我感到左迴風的情緒變得焦躁起來了,看書時桌上的茶杯換成了酒杯,然後變成了酒壺和酒杯。
終於有一天,桌上擺了一副圍棋,左迴風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看一本棋譜,當空酒壺堆了一桌,黑子白子在棋盤上擺出了縱橫交錯一片片時,他扭頭看向了我。
我想起僅僅兩三週前,我和他還在棋盤上動輒酣戰三百回合,還可以言笑不禁,把酒言歡,縱然已在心裡當成了上輩子的事,依然心中一片酸楚,只好扭過頭不去看他。
我的動作不知怎麼惹惱了左迴風,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揪住我的頭髮,逼我面向著他。我看見他眼睛裡佈滿了紅絲,襯得一張俊顏又是憔悴又是可怕,他就用這雙眼睛死盯著我,咬牙切齒:“你逃也沒有用,我不會放過你的,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從沒有見過比你更奸猾的人。”他另一手拿著一隻酒壺,猛地含了一口酒,低頭狠狠吻住了我。與其說這是吻,不如說是連咬帶灌,我只覺得唇上一陣劇痛,上下嘴唇都被咬破了,喉嚨裡被烈酒燒得火辣辣地,一時間幾乎窒息。拼命用力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手腳都被牢牢鉗制著。
當左迴風終於抬起頭放開我時,我著實鬆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把酒壺往身後隨意一拋,反身又壓在我身上,開始從頸項上一點一點往下吻,兩隻手也開始熟練地解開我的衣襟。我真的慌了:“放手,左迴風,你瘋了!”他理也不理,細碎的吻已經落到了我胸前,反覆留連不去,一隻手徑向我身下探去。我拼死掙著喊著,卻半點用處也沒有,可是我不要,我不要!為什麼無論我怎麼不願意、怎麼反抗都沒有人理會?上一次喝醉了還覺得無法忍受,這一次神志清醒,只恨不得失去意識才好。
我的眼睛開始失去焦距,壓在我身上的人是誰?是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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