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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上，經紀人驅車去京影門口接人，今晨一覺睡到五點，接到電話時才想起這件事，掏出化妝品匆忙化完妝趕到校門口。

團裡一共六個人，其他的都是隔壁大學舞蹈專業的學生，今晨一個學表演的在裡面顯得格格不入。

經紀人從後備箱抬出箱子，招呼他們到會所後臺，開啟行李箱把演出服遞給她們，&ldo;你們自己挑合適的衣服。&rdo;

今晨落在後面，等她們挑完，只剩碼數。

她撐開裙子看了眼，大紅色的短裙，長度堪堪遮住小半個大腿，跳舞的時候肯定得走光。

經紀人催促：&ldo;快點啊，馬上就是我們的舞臺。&rdo;

今晨用指腹捻著上衣起固定作用的那根繩子，這東西穿身上，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她隨手扔到凳子上，等其他人換完衣服，才抬步走進更衣間。

抹胸款的上衣，黑紗覆蓋住腰腹間的肌膚，不至於太暴露。

但這裙子，今晨對著鏡子扯了又扯，彆扭地走出更衣間。

經紀人生怕今晨扔下衣服就不幹了，&ldo;這不挺好看嘛，快點過去吧，先帶你們去見公司裡的高層。&rdo;

她挑起眉梢笑，眼尾處染開的粉色眼影襯得整個人有種別樣風情，&ldo;你放心，我和你簽了合同，再難看的衣服也得受著。&rdo;

被今晨一說，勉強壓制住地心虛感愈發強烈。

經紀人領著人走到舞臺下的卡座前，對面零零散散坐著四五個人。

今晨抬眼漫不經心打量他們，無意陪其他姑娘奉承。

經紀人拐她一下：&ldo;你去敬杯酒，別傻愣著啊。&rdo;

今晨目光掃過已經糾纏在一塊的男女身影，故作疑惑，&ldo;我不會喝酒呀。&rdo;

話音剛落，坐在離她最近的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拽到沙發卡座上，燻人的香水味撲鼻，還沒緩過神來，嘴唇碰到高腳杯沿，&ldo;多喝幾口就會了。&rdo;

今晨皺眉，不著痕跡往後退，但粗糲的指腹緊捏住她的腰側，甚至得寸進尺輕輕磨擦著細膩的肌膚。

&ldo;抱歉，我真不會喝，等會兒還有演出……&rdo;

她推脫著，力道很小，男人握在手裡的酒杯卻突然傾倒，猩紅色的液體蔓延開。

男人一把拉過今晨的胳膊，&ldo;別不識好歹，我花錢請你們來跳舞，一口酒都不喝，算什麼玩意。&rdo;

&ldo;……&rdo;

所有的耐性盡數被消磨掉，今晨輕輕咬住舌尖，&ldo;你鬆手。&rdo;

對方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ldo;鬆手?這件襯衫你給弄髒了，怎麼處理吧。&rdo;

經紀人不敢上前勸阻，拼命給今晨使眼色，她垂眸，盯著桌几上那瓶開封未動的紅酒，心思微動。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突然變得好說話，&ldo;這瓶酒你全喝了，這事就算了結。&rdo;

酒瓶遞到她手裡。

今晨晃了晃沉甸甸的東西，眉眼耷拉下來，渾身的倒刺盡數收斂起。

緩慢站起身，在大家各異的眼神裡，不緊不慢將酒瓶倒置，甘甜的液體順著男人的頭髮，迅速蔓延。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卡座裡的人全部怔愣住。

男人縮起脖子，伸手鉗制住女孩纖細的手腕，&ldo;臥槽，你找死嗎?!&rdo;

今晨慢悠悠抬起眼，黑漆漆的眼瞳中閃過笑意，&ldo;別浪費啊，還有一口呢。&rdo;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