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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鶯和聶勇想了半天，許鶯才怯怯地說：&ldo;是……醋?&rdo;

李原點點頭：&ldo;是醋。毒鼠強這種東西，在水和油裡的溶解性很差，加到這些東西里很容易沉底，這樣就會被人看出來，但這種東西在稀酸裡的溶解性很好，所以非常適合用醋來溶解。我覺得張鳳當時應該是這樣投毒的，她先準備了一瓶醋，和任保興當時用的那瓶一模一樣，在裡面加上大量毒鼠強，然後在前一天晚上把這瓶醋放在任保興的灶臺上，而把原來那瓶藏起來，並把準備好的紙袋子扔進下水道里。等到飯菜都準備好，張鳳只要先把原來那瓶醋倒出去一些，然後趁著所有人都忙著準備開飯，在視窗附近忙活的時候把有毒的醋瓶子再偷偷換回來就行了。&rdo;

聶勇說：&ldo;這個張鳳這麼做，不是等於砸自己的飯碗嗎?&rdo;

李原說：&ldo;具體的原因，現在看來是很難搞清楚了，不過，張鳳的兒子死得很早，我估計跟這件事有關，她很有可能是因為兒子的原因才做了這件事。&rdo;

許鶯說：&ldo;沒想到，她把所有人矇蔽了這麼長時間。&rdo;

李原搖了搖頭：&ldo;她並沒有矇蔽所有人，咱們現在去找個人說說這事兒去。&rdo;

許鶯看看院子裡那些警車：&ldo;咱們不在這兒待了?&rdo;

李原說：&ldo;不用了，有老程和顧馨蕊他們在這兒，不會有什麼問題。&rdo;

張文平正走到小區門口，一輛車直接衝到他面前剎住，正把他堵在那裡。張文平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正要發作，車窗搖了下來，車裡面李原正看著他，似笑非笑。

不知怎麼的，張文平一看見李原心裡就有點發毛。李原也不下車，就那麼隔著窗戶對張文平說：&ldo;出去嗎?上車吧，帶你一段。&rdo;

張文平的臉上連忙開始賠笑：&ldo;不用了，不用了，就兩步路。&rdo;

李原的臉忽然往下一沉：&ldo;你最好上來坐坐。&rdo;

張文平心裡一哆嗦，想說什麼，見李原虎著個臉，只覺得汗毛根發奓，跑又跑不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車，坐在李原的身邊。

張文平一上車，車就起動了。他還沒說什麼，李原已經先開腔了：&ldo;張鳳死了。&rdo;

李原聲音不高，卻像一個炸雷一樣，震得張文平有點發傻。好一會兒，他才喃喃地說：&ldo;她……她死了?&rdo;

李原冷冷地看著他：&ldo;她服了毒鼠強，看樣子是自殺。&rdo;

張文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原看了看他：&ldo;有些話可以說了吧?&rdo;

張文平看看李原，臉色蒼白，只說了個&ldo;我&rdo;字便又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原說：&ldo;你們‐‐任保興、黎萬有，還有你，可能也包括郝偉龍‐‐是不是都知道十三年前那起投毒案是張鳳乾的?&rdo;

張文平喉嚨裡吭哧了一聲，慢慢點了點頭。

李原說：&ldo;張鳳投毒的事，應該是當時就被任保興知道了吧。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明知道張鳳想栽贓給他，卻不但不揭露她，反而幫著張鳳遮掩，對吧?&rdo;

張文平又點了點頭，這時他已經頹喪到了極點，坐在那裡低著頭，兩隻手抱在胸前，身上微微有些顫抖。

李原接著說：&ldo;聽說當初任保興出來之後，你們都拿著東西去看過他。當時，你們心裡應該已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