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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鶯和聶勇半天沒說出話來，李原又問：&ldo;怎麼，你們光找了這一點兒錄影?&rdo;

許鶯這才說：&ldo;是這樣，我們又檢視了附近幾個探頭拍下的畫面，那裡面有這個人露臉的鏡頭，對比了一下，覺得這個人就是姚建飛。&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ldo;把那段給我看看吧。&rdo;

許鶯又調出了一個檔案，這段錄影上，姚建飛的面容清晰可辨，從時間、衣著以及體型上來推斷，他就是剛才看的那段畫面上留下細長身影的那個人。

李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沒說話，他的電話又響了，這回打來的是孫寶奎：&ldo;又出事兒了，耿翠霞的兒子也來了，他也說要投案自首。&rdo;

第13章 2011年11月16日

好幾個小時，耿翠霞只是翻來覆去地念叨&ldo;嚴老是我殺的&rdo;這一句話，而姚建飛只說了一句話：&ldo;把我媽媽放了，我就全說。&rdo;

李原他們看著這一對母子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孫寶奎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對這一對母子暫行羈押，然後大家下班回家。

李原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接到了王仲遠的一個電話，便跟曾憲鋒交代了幾句，便帶著聶勇和許鶯出門了。

上了車，李原便對聶勇說：&ldo;去張鳳的家。&rdo;

聶勇一愣：&ldo;去她家，有什麼事?&rdo;

李原說：&ldo;去了才知道。&rdo;

許鶯和聶勇一時摸不著頭腦，見李原神神秘秘的，便也不再多問了。

到了張鳳家，李原敲了敲門，裡面無人應聲。他想了想，又敲了兩記，裡面依舊無人。李原看了看張鳳的房門，走到外面看了看，窗戶上的窗簾拉上了，但還留有一絲縫隙，他依稀從縫隙中看到一絲燈光。不知怎麼的，李原心裡忽然一動，他連忙又回到樓道里狠狠敲了幾下門，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這一折騰，倒把鄰居驚動了。對門一個老頭開門出來：&ldo;有事兒嗎?&rdo;

李原問：&ldo;大爺，這屋裡住的人在家嗎?&rdo;

老頭說：&ldo;在吧，不過兩天都沒見著人了。也難說，這女的本來就不愛出門，不過一般每天得出來買點兒東西，可昨天就沒出來。&rdo;

李原已經來不及聽這老頭絮叨了，這回他是慌了，連忙掏出電話給廖有為打了個電話：&ldo;快點派幾個人來，這邊兒可能是出事了，記得找急救和破拆過來。&rdo;

這回人來得倒快，十五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著進了這個院子。又過了幾分鐘，房門被開啟了，李原一步跨進屋子，一眼就看見張鳳躺在一堆衣服上一動不動，嘴角有一些白沫。她已經換了一身鮮艷的紅色旗袍，頭髮也梳過，臉上似乎還化了妝，但那形象還是十分嚇人。她手邊的地上，扔著一個空碗，裡面流了一些發黑的東西，聞上去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再看整個房間，都已經收拾過了，一塵不染的，和前幾次李原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種髒亂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李原已經顧不上研究這些了，他招呼幾個急救人員趕快過來，幾分鐘後，為首的一個人站起來，衝著李原搖了搖頭。

李原嘆口氣：&ldo;大家先出去吧，別破壞了現場。&rdo;

這些人退到院子裡，李原掏出手機又給廖有為打了個電話：&ldo;讓老程和顧馨蕊他們過來吧，這邊死人了。&rdo;

又過了大概半個鐘頭，又有幾輛警車呼嘯著進來。程波和顧馨蕊穿著白色工作服，背著箱子從車上下來，走到李原身邊，看了他一眼才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