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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珊盤腿坐在門口，嘴裡含著棒棒糖，身子一前一後地搖晃，嘴裡咿咿呀呀地哼著，典型的瘋子，看起來，比白月還厲害。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卻毫無反應。

&ldo;遊珊，我們來看看你。&rdo;楚伊小聲說。

遊珊還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腳尖，如同沒聽見楚伊的話。

我看看清雅，走上去：&ldo;遊珊，你還記得康莊嗎？&rdo;

這下，她如觸電般顫抖，驚跳起來，嘴裡發出高分貝的叫聲，棒棒糖也掉地上了。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尋找能夠躲避的地方。

最後，床上的被子成了她鎖定的目標。

她將自己裹得像個木乃伊，不斷發抖。

&ldo;不要害我，不要害我……&rdo;她嘶啞地叫著。

我握住她肥嘟嘟的手：&ldo;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你。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些康莊的事，就一點點。&rdo;

遊珊慢慢抬起頭來，望著我的眼睛。

我給她以微笑，希望可以減輕她的恐懼，她的眼光遊移不定，我捕捉不到絲毫的資訊。沒想到的是，她突然齜牙，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一口，鑽心的疼立刻流滿我的全身。

楚伊反應快，立刻上前拯救下了我的手，可遊珊尖利的指甲又在齒印的旁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此時的我只有一個字來形容：疼！

楚伊和清雅將我扶了出來，血細胞們還在前僕後繼地往外湧，很開洪洩閘似的。

&ldo;很痛吧！&rdo;楚伊心疼地看著我的傷口，那模樣，活象得了心絞痛。

&ldo;你廢話，我咬你一口試試。&rdo;我用盡全身剩下力氣吼了出來。就像對著朋友說胡話，儘管我的心裡是感動。但我記得我對夢璇的承諾，即便她已經死了。否則，我一定會無力地趴在他肩頭大哭一場。

清雅小心地為我清理傷口，拿出手絹包紮。

&ldo;我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rdo;清雅的聲音聽起來飽含淚水。

&ldo;我們還是先查查別的吧，這兩個人怕是沒希望了。&rdo;我說話的口氣像是在談論天氣，我的造假工夫又上了一個臺階了。

&ldo;是遊珊嗎？&rdo;楚伊又添了一句，&ldo;你認識的遊珊？&rdo;

&ldo;她來無影，去無蹤，要見她，只能等她自己出現。&rdo;我抽回饅頭似的手。

&ldo;清雅，你記得藝琳每天都看的相片嗎？&rdo;我扭頭問。

清雅點點頭。

&ldo;就從它查起。&rdo;

我和清雅詳盡地描繪著那個叫鄭希寒的男孩的模樣。

幸好有楚伊這個繪畫天才，畫出來的和照片差不離，令我和清雅差點五體投地。沒有他，這條線索就會因為照片的失蹤而壽終正寢。

藝琳的家就在本城，不算很遠，楚伊將我們送了去。

藝琳的媽媽接待了我們。我記得以前見過她一面，看起來很年輕，可現在的她老了許多。客廳的正牆，是藝琳的一幅很大的藝術照，純潔的笑容，在一瞬間被定義為永遠的失去。

蘇阿姨還記得我，她像看女兒一樣將我拉到身邊：&ldo;你是琳琳的好朋友，我們家琳琳……&rdo;也許是觸景生情，蘇阿姨話還沒說完，便捂著臉哭起來。

我急忙安慰她，心裡也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哭泣，帶著重重的鼻音問我們：&ldo;你們來有什麼事嗎？&rdo;

&ldo;呃，是。&rdo;清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