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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徐泗在心裡嘖嘖兩聲,他前腳剛從牢裡回來,後腳就被宣來了御書房。祁淵這皇帝當得也委實操心,還得費心監視江滎,估計韓炳歡那兒,也有他的眼線。
&ldo;稟皇上,那刺客嘴硬,目前還沒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rdo;徐泗據實以答。
鐺一聲清脆的響音,茶蓋兒落在茶碗上的動靜。
徐泗下意識地輕顫,不是他想抖,是這副身子在不受神經控制地發抖,大概這就是身體自帶的條件反she。
下一秒,茶碗就砰地一聲砸在了徐泗腦門兒上。熱茶濺了一臉,他舉起袖子揩了揩,大氣不敢出。
他收回那句祁淵大概偏向於文治的猜測,這應該是個暴君……
&ldo;你說說看,過去多久了?太子至今還在榻上昏迷不醒,兇手抓住了居然還撬不開口。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處?&rdo;祁淵一腳踹翻了龍案旁的香爐。
沉香四溢,燻得人眼睛疼。
&ldo;皇上息怒。&rdo;殿裡候著的一干御前太監跪了一地。
&ldo;皇上,奴才辦事不力是奴才的錯。皇上的龍體安康要緊,您彆氣壞了身子。&rdo;要命關頭,徐泗翻著江滎的記憶,儘量把話往圓了說。
&ldo;龍體安康?哼,朕的太子平白無故遇刺,讓朕如何安康?&rdo;祁淵的火氣,能把這金碧輝煌的御書房燒成焦土。
說得多錯的多,徐泗選擇閉嘴。
祁淵氣得胸脯大起大落,瞥了眼額頭腫了個大包,委屈瑟縮的江滎,怒火下去了一半。重又坐回了案前,捏了捏眉心。
&ldo;朕方才下旨,這件案子,由廠衛聯手調查。給你們兩個月時間,你與韓愛卿好生配合,案子破不了,兩人都等著提頭來見朕。&rdo;
那敢情好啊!徐泗內心歡呼雀躍,正愁找不到接近目標人物的機會呢,天助我也啊……
這邊,徐泗連聲應下,捂著頭上的大包,喜憂參半地蹦躂回東廠。
那邊,韓炳歡一臉寒冰地接下聖旨,冷冷地掃了一眼等待打賞的傳旨太監。那一眼裡飽含嫌惡與鄙棄,嚇得傳旨太監連忙收拾收拾期待的神情,屁滾尿流地遁了。
廠衛聯手?呵,天大的笑話。
第5章我只是想有個鳥兒5
翌日清晨,徐泗飽含革命熱情地起了個大早,浩浩蕩蕩地往北鎮撫司去了。
甫一踏進衙門高高的門檻,徐泗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浮動著的緊張不安的因子,錦衣衛們個個面色凝重,腳下生風,整個官衙裡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
直覺是出了大事。
一回生二回熟,薛瓊又一次攔住了遠遠看見他們就繞路走的趙修,&ldo;跑什麼?廠公有話問你。&rdo;
趙修倍感無奈,怎麼每回倒黴的都是他?明明滿司的錦衣衛遍地跑……他實在是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廠公怵得慌,沒等徐泗問話,直接抱拳道:&ldo;指揮使大人在堂上,屬下這就給您帶路。&rdo;
喲,小夥子識相。徐泗滿意地點點頭。
一到堂上,威武肅穆的氛圍令徐泗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中央石板地上停放的一具屍體,糙糙蓋著白布,露出一張青白僵硬的臉。
徐泗驚異挑眉,烈士兄?
許是他們一行人實在太招搖過市,又或者是徐泗身上那股沁人心脾、雍容華貴的牡丹花香實在令人無法忽略,堂上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刷齊聚到徐泗身上,跟聚光燈似的。
正上方的梨花木條案上,韓炳歡正襟危坐,面上隱有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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