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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批貨沒有任何問題，上等品質，包裝得也緊，沿途沒有任何灑漏。

這些可悲的車夫以為自己運送的是普通貨物，卻不知道那是&ldo;偉大&rdo;的闕勒霍多的魂魄。

放下匕首，曹破延問腳總道：&ldo;你進城之後，直接來的這裡？&rdo;

&ldo;那當然，我們絕不會耽擱客人的時間。&rdo;

&ldo;那麼，長安城裡是否還有其他人知道你們抵達？&rdo;

&ldo;不會，得為客人保密嘛。等跟您交卸完，收了尾款，我們才去牙行交差。&rdo;

下一個瞬間，曹破延把滴著油的匕首直接捅進了腳總的胸口，還轉了轉手柄。腳總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扭動脖子企圖往外爬去。他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眼，是其他車夫慘遭屠戮的血腥景象。

這是一次迅速而安靜的屠殺，轉瞬間就完成了。這些風塵僕僕的車夫連休息都沒顧上，就慘死在馬車旁，整個車隊無一人倖免。

喧囂很快結束，貨棧再度恢復了平靜。這場小小的騷亂，沒有驚動任何人。曹破延吩咐手底下的夥計，把蘇記的馬車和轅馬拆開來，塗掉馬屁股上的烙印，撤掉號旗，把一切屬於蘇記的痕跡抹除掉。

這時貨棧外，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曹破延眉頭一皺，走過去，隔著門板上的孔往外看。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男子，披著一件破舊的雜色斗篷，頭上的幞頭破舊不堪，露出裡面的頭巾。三輔的普通民眾，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裝束。

&ldo;糙原的青駿會奔向何方？&rdo;曹破延隔著門板，用突厥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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