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沉重的告示國王陛下的駕崩。
“出去。”冷霜的聲音打破了房內鬱沉煩悶的安魂彌撒。
聞言,所有教士、大臣皆面面相覷,在舉行下葬儀式前,皆需要為死者念頌禱文,這是不變的傳統呀!
“聽不懂我的話嗎?”弋翅爆出狂怒的嘶吼,“所有人立刻給我滾出這間屋子!滾!”
即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也會被這聲怒吼嚇掉半個心魂,房裡的每個人立即拔腿逃出房間,冰宿在所有人離開後靜靜地看了弋翅一眼,也跟著要離開。
“你留下。”
弋翅的這句話,讓冰宿停下腳步,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半跪在床邊,端視著典恩的容顏。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只有壁爐裡的炭火偶爾傳出細碎的爆裂聲,陽光從窗外射進,但卻無法驅走房內的哀沉。不知過了多久,弋翅終於站起身,看都沒看冰宿一眼,便邁開步伐走向房內的另一扇門。
冰宿遲疑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望著弋翅的背影,與九年前一樣,她仍然不知該如何解析他的一舉一動,他看似狂放不羈、大膽無禮,但她絕對不會低估隱藏在他表相下的深沉心機。
他抬手開門,進入冰宿的房裡。
為了要讓護衛能夠就近保護國王,國王寢宮中隔著一扇未鎖的門後即是護衛的房間,這項傳統從未被質疑過。雖然在冰宿接任後,因為性別的差異而不斷傳出許多不堪的流言,但她沒有因此而退卻,仍舊是依循著傳統住在這間歷代護衛的房裡。
她跟著弋翅走進去,反身關上門。門扣才剛滑進定位,她就被一股力量用力扳過身,背撞上木門,發出沉重的響聲。
弋翅的身形迫近她,將她困在雙臂之間,她輕易就感受到從他緊繃的肌肉所散發出的憤怒烈焰。
“是誰?”
她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我不知道。”
他眯了眼,像是要射穿她,“你竟然敢這麼回答我!自從我離開之後,你是典恩最親近的人,怎會不知道兇手是誰?”
是的。她知道,但她不能說。
至少在未經證實前,她並不確定兇手是否就是她推想的那個人,更遑論其背後的主謀者了。所以,她只是靜靜承受弋翅狂暴的怒意。
他閃電般快速的伸手扼向她的頸項,指尖嵌進她細白的肌膚,“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冰宿仍不言不語,弋翅下手沒有任何留情的餘地,一開始就是用盡全力的狠絕。不過多久,她血色盡褪的唇開始顫抖,雙手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即使身體承受著劇烈的痛楚,她仍然堅毅的與他對視,不反抗也不妥協。
弋翅定定地注視著她,“很好。”
他迅速放開了她,暴戾從他眼中褪去,緩緩地又道:“我差點忘了,我替自己找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
冰宿靠在門上靜靜的調勻呼息,她抑制住伸手揉弄頸項的意念,看著背轉過去的弋翅熟稔的開啟某個置物櫃,拿出藥箱來。她不必猜測就知道那是因為這裡也曾是她父親的房間,而她搬進後不曾變動過一景一物,而他顯然看透了這點。
“過來。”他命令,邊將藥箱放在桌上開啟。
她依言走到桌前。
“坐下。”他從藥箱中取出一罐傷藥。
她愣怔了下,意會他是要替她上藥,立即出聲道:“殿——咳!”喉部的灼痛感讓她不自禁地一咳,這才發現喉嚨像有千萬粒細砂在滾動似的。
“你要站著也行。”弋翅說著便伸手探向她的頸項。
她微顫了下卻沒有避開,但當他開始解開她束著高領衣飾的細繩時,她不得不再度開口:“殿下……咳,我自己可以——”
“安靜。”他打斷她的話,手指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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