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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琉湊到她身邊握了她的手,而後垂著眸子低聲道:&ldo;你說的這些我自然知曉,只是覺著自個配不上這樣好的人。&rdo;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黯然苦笑。
紀瀚這個人,她真的挑不出一絲毛病來,男人明明比冬日的雪還要清冷,卻生生叫她感受到了幾絲久違的暖意。
只是她現如今,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與精力再去歡喜上一個人?
唐灼灼默然,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沒有再說什麼。
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過多的摻和並非好事,只希望她自己看清楚些才好。
又閒聊了幾句,唐灼灼身子倦乏,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帳篷,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自己的遭遇,就是朱琉再三問起,她也只是說摔得身子疼了些,沒有什麼大礙。
外頭風雨初歇,朱琉捲了軟袖一角,伸手揉了揉眉心,壓著滿心的疑惑與惶惶,兀自猶疑。
唐灼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若說僅僅只是擦身,那麼斷然不會昏了那樣久,更不會在自己幾次去見時被拒之門外。
她瞭解唐灼灼。
可沒人對她說真話,連唐灼灼自己都瞞著不說。
夜晚,悄寂無人,天上黑濛濛的一層霧氣,貼身的丫鬟進來稟報,說清遠候來了。
朱琉略顯差異,而後抿了抿唇,將手中讀了一半的書卷放下,淡淡地道:&ldo;去請進來吧。&rdo;
紀瀚向來是個極有分寸的人,若不是當真有緊要的事,斷不會深夜入女子營帳,哪怕賜婚聖旨已然下來。
紀瀚今日穿的,依舊是一襲白衣,臉上的清潤笑容如同溫酒,淺嘗輒止就已深醉其中,他將手中的玉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溫聲道:&ldo;這是我今日尋來的扭傷藥,每日睡前塗上即可。&rdo;
他眼底藏著淡淡的笑意,朱琉瞧著桌上的瓷瓶,許久才吶吶道:&ldo;哪裡要這樣費心?還勞侯爺親自跑一趟。&rdo;
心裡卻是知道,能叫他半夜也要送過來的,只怕並不遜於宮中的藥。
她心底感念這份心意,嘴角微微彎了彎。
紀瀚烏髮如濃墨,一雙入鬢的鳳眸竟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他便是站在那不說話,也自是天上的皎月清暉,此時輕輕擺了擺手,笑道:&ldo;我自是要把好的都給你。&rdo;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朱琉卻險些紅了眼眶。
她扭傷這兩天,才知什麼叫真正的心如死灰。
第八十二章
紀瀚只是淺笑了笑, 到底也不好多待, 他眉目柔和得不像話, 輕啟薄唇道:&ldo;你好好養傷,其餘的都不用操心,你既入我清遠候府, 我自當一心一意對你。&rdo;
他耳根子有些紅,微微皺了眉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朱琉緊了緊手底的裙擺, 片刻後才啞啞地道:&ldo;京都貴女中仰慕侯爺的比比皆是,侯爺沒必要如此。&rdo;
他如此通透的人, 怎麼會瞧不出她以前對屋塔幕的心思?
可事到如今,紀瀚親自去求了聖旨不說,甚至連半句也沒有問過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閒雲淡月的模樣。
紀瀚好看的眸子裡笑意潺潺, 他微微勾唇,聲音格外醇厚:&ldo;如何沒必要?&rdo;
雖只是短短十幾天的相處,可他哪裡就看不出,琉璃是個多好的女孩子?
朱琉默了默, 最後還是輕聲道:&ldo;委屈侯爺了。&rdo;
若不是因為自己, 這閒雲野鶴一樣的世子爺,斷不會因為突然的賜婚, 被冠上清遠候的頭銜,留在京都度日。
紀瀚仍只是清潤地笑, 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