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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航一邊嫌麻煩，一邊吐槽：&ldo;你這個金魚腦子，現在背了……&rdo;順手翻開一頁，話鋒就轉向了別處：&ldo;安得廣廈千萬間的下一句。&rdo;

無縫銜接。

教室裡吵吵嚷嚷的，這個考場裡的氣氛和1 考場天壤之別。

好多人都放棄了。

也有因為文理分科分班的，這會兒遇見了就有種&ldo;他鄉遇故知&rdo;的感覺，不停地聊。

還有人和佟真一樣在背古詩詞。

很快，老師進來，考場瞬間安靜。

他們這麼考場特殊，安排了兩個監考老師，這會兒還沒到點，但一中學生考試習慣都特好，早就坐在了考場裡等待。

唯獨佟真後邊的位置還空著。

老師還走過來問了一句，佟真搖頭說不知道。

後座那個女生是在開考十分鐘後來的，在靜謐的考場裡，門吱吖一聲被推開，正在巡查的監考老師和全班考生都抬起頭來看。

只見女孩兒穿著黑色寬鬆衛衣，下身穿了條黑色休閒褲，膝蓋處那條垂下來的銀色鏈子格外明顯，戴一黑色鴨舌帽，單手背著黑色書包。

是宋知禾。

從她進來，佟真的目光就沒移開過。

腦海里不斷湧現的就是那天她給那個小混混漂亮的過肩摔。

老師驚了一下，&ldo;你……&rdo;

話還沒說完，女生抬起頭問：&ldo;老師，還能繼續考吧?&rdo;

語氣不算禮貌，但也是很正常的詢問。

老師年紀小，大概還沒見過這麼&ldo;特立獨行&rdo;的學生，錯愕了一下看了眼表回答：&ldo;還能。&rdo;

一中規定跟高考規定是一樣的，遲到15分鐘不讓考試。

宋知禾徑直走到佟真座位後面。

佟真能清晰地聽到她拉開書包拉鏈取東西的聲音，能聽到她拔開筆蓋的聲音，能聽到她伸手鋪平試卷的聲音。

而她和佟真的位置就是這個考場文理的分界線。

佟真疑惑，為什麼一個在高中就算高數的學霸會淪落到最後一個考場。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聽見老師敲了敲後邊的桌子：&ldo;考場不許吃東西。&rdo;

宋知禾聲音冷，&ldo;是糖。&rdo;

她不疾不徐地說：&ldo;我低血糖，沒吃早飯會暈倒。&rdo;

老師也拿她沒辦法。

第一門考試結束之後，老師一出去就有人在看宋知禾。

在一中，她就是珍稀生物。

佟真也不例外。

只不過佟真是偷悄悄看，直到方宇航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ldo;吃不吃午飯?&rdo;

佟真這才回過神，&ldo;吃!&rdo;

然後起身跟在他身後小跑，但一步三回頭地看還在座位上收拾東西的宋知禾。

吃飯的時候方宇航說：&ldo;你好像對她很有興趣。&rdo;

&ldo;昂?&rdo;佟真錯愕幾秒，然後低聲說：&ldo;你對她沒興趣嗎?&rdo;

方宇航：&ldo;……還好。&rdo;

方宇航提到宋知禾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他不明白佟真為什麼會有那麼大反應。

比她之前去看陳洛演唱會還要激動。

佟真捧起碗，不顧湯還燙著，飛速喝完一碗，將碗重重放在桌上，&ldo;我決定了。&rdo;

方宇航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