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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也折了。
他倒在曲染腳邊,吐出一口血水,叫著一個名字:「曲染,染染,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你別怕啊——」
曲染:「……」
她不怕啊。
這傻子到底在想什麼呢?
她低頭看著腳邊死狗一樣的男人,有那麼一刻,平靜的心為他跳動了一下——不能這麼下去了。鬱嘉言也許是真的喜歡自己的。這是不行的。他可以是傻子、是樂子,但不可以是喜歡她的人。
喜歡意味著動情。
而動情意味著受傷。
因為她是不存在的。
「染染——」
鬱嘉言鼻青臉腫,可憐兮兮伸出手,想去牽她的手。
曲染看到了,避開了,下一秒,朝著尚黎走去,朝她伸出了手。
這一幕,無論是誰,都是震驚的。
鬱嘉言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曲染!」
她怎麼能走向一個試圖傷害她的人呢?
尚黎也震驚地看著那隻素白縴手的主人——曲染可從不曾主動親近自己。除了剛剛,她說鍾秋讓她抱下她。
那麼現在——
她試探地喊:「鍾秋?」
曲染笑著說:「別急。她會回來的。」
尚黎聽她這麼說,伸手抓住她的手,站了起來。
她剛跟鬱嘉言打了一場,儘管是碾壓的一方,但還是受了皮肉傷——被鬱嘉言抓撓了臉,扯掉了不少頭髮。
那傻逼打架比女人還沒品呢!
沒品的鬱嘉言受了刺激,大叫著:「曲染!曲染!」
曲染沒有看他一眼,邁步往回走。
鬱嘉言爬起來,一瘸一拐跟上去,像是忠誠的大狗:「染染,你別生氣,我以後不跟她打架了。曲染,你跟我說說話。曲染——」
曲染腳步一頓,就說了;「你知道鍾秋嗎?我是她的副人格。」
她伸手,用力戳著他嘴角的瘀傷,鮮血滲出來。
「疼嗎?」
「不疼。」
鬱嘉言疼得嘶嘶抽氣還嘴硬,也沒有躲開。
這傻裡傻氣的樣子啊!
曲染收回手,嘆了口氣:「鬱嘉言,不要喜歡一個副人格,會受傷,也絕不會有結果。」
她明確而殘酷地拒絕了他。
鬱嘉言痛得聲音發顫,指著尚黎:「因為……她嗎?」
曲染點了頭:「嗯。因為她。」
鬱嘉言聽了,立刻握拳,又去打尚黎。
當然,反被尚黎一拳撂倒。
「聽著!她是我的!」
尚黎宣示主權,緊緊握住了曲染的手。
曲染沒有躲。
兩人就這麼牽著手離開了。
鬱嘉言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想嘶吼,但發不出聲來,眼裡淚水洶湧,遮住了她們的身影。
曲染……
染染……
天色暗下來。
幾隻烏鴉啼叫了幾聲,從自己眼前飛過。
鬱嘉言倒在地上,看著黑暗鋪天蓋地壓下來,感覺心臟悶痛,壓抑得難以喘息。
「此時應該有雨。」
一道熟悉的女聲響在耳邊。
是丁捷。
她圍觀了整個過程,這會忍不住發表觀後感言:「如果這時候下一場雨,你就是男主角了。可惜,沒下雨,可憐呀,你只是個炮灰。」
鬱嘉言:「……」
什麼男主角?
什麼炮灰!
該死!
他本來好好的悲傷心情,就這麼被她幾句話弄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