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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呢,一則可清除姑娘體內的餘毒。”商靄神神秘秘的一笑,語調又低三分,“二則可將腹中你不想要的東西……”
他垂手用兩根指頭比了個‘人走遠’的手勢,“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弄乾淨,絕不會傷了身子絲毫。”
“如何?”商靄像在賣瓜的王婆,自賣自誇不亦樂乎,“下官是不是很聰明?”
慕容紫都要被他這番話驚死了,半響才問,“你是他的人?”縱觀他上上下下,一身玩世不羈和那個人簡直如出一轍,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刁奴!
“他是哪個?”商靄故意往不斷傳來笑談聲的外屋看了一眼,再回頭來和她對視上,“好了,姑娘還很虛弱,下官不同你說笑,沒錯,下官是皇上的人。”
換言之,楚蕭離已經知道所有。
慕容紫平躺在床上,聞言之後默然著把眼簾覆下,像是在往下看,又像是在作思緒,片刻才問,“你說我中毒是如何一回事?”
她聲音很輕,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只能想到一點問一點。
幸而商靄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尤其愛湊楚蕭離的熱鬧,當下很樂意為這小人兒解惑。
“這要從太后關氏講起,姑娘還不知道吧?關氏一族擅用毒,以毒殺人,以毒控人,姑娘體內的毒是不小心從段昭容那裡沾來的。”
段意珍遭了關太后的算計?
慕容紫眼眸閃爍了下,“那她……”
“死不了。”商靄大而化之,“段昭容中的毒淺,是自西域妖花的根莖裡萃取的毒液,製成香料擦在身上,有亂人心智之效,只要不直接觸碰面板,對其他人不得要害,只姑娘身懷有孕,恰恰妖花毒性與落胎的藏紅花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遭了殃。”
不然都三個月了,這胎豈會落得如此容易?
商靄兀自沉吟,此事並非他疏忽,而是與玄成有言在先。
不過——
這些都是命,既有天註定,他們凡夫俗子算計得再好,也算不過天。
回了神,定眸在慕容紫恢復了幾許血色的臉容上,商靄笑言,“時下段昭容還會時不時發個小瘋,下回姑娘見著她,離遠點兒就是。”
把藥塞到她枕頭底下,他再囑咐,“每日清早一粒,九日後成效,莫要忘記了。”
說罷他起身整理衣袍,這便打算出去覆命。
慕容紫沒有多問其他,一來她不相信這個人,二來她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疑惑和委屈都不會在不熟識的人面前表露。
商靄早曉得她不輕信生人,這樣也好,宮裡頭度日,最講求小心行事。
只多年不見,小丫頭不僅臉貌長開了,更不似從前那麼張牙舞爪,不會纏著他配些稀奇古怪的毒藥玩兒了,那心頭裡難免有些失落。
轉身到一半,他又轉了回來,真真兒的問道,“姑娘怎麼不問問下官,皇上對此事有何看法?”
慕容紫毫不避忌的直言,“奴婢問與不問,能左右皇上的看法麼?”
再說他是楚蕭離的人,會同她說什麼實話真話?
“也是。”商靄很識趣,眼色裡頗有誇讚她聰慧的意思,轉而風涼,“反正孩子已經沒了,依下官之見,姑娘貌似不想呆在宮裡,孩子沒了反而沒多難過,對你來說倒是好事一樁,可憐了萬歲,唉……”
慕容紫眼珠子轉動出詫異,心裡怪道:楚蕭離有什麼好可憐的?
商靄心思一轉,多與她個提醒,“對了,皇上神通廣大,硬將姑娘身孕的事壓了下來,若有人問起,你只道墜湖事被冰扎破了腰桿兒才血流不止,千萬別講漏了嘴,要是誰非要同你計較仔細,你就學段昭容,咬死什麼都不記得,誰也不能奈何你,說起昨兒個,嘖嘖……”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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