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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他尋常關心的一聲,段意珍的膽子都要被嚇破!
可她還不算太笨,知道昨天已經過去了,若她再多加表露,惹來皇上的不悅都是小事,招了殺身之禍才可怕!
遂,她收斂害怕的情緒,低下頭作答道,“臣妾擔心表姐,時才與舅母說了會兒子話,感觸頗深,臣妾想,表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能在醒來的時候見著自己的母親是再好不過了,一個沒忍住,就……”
“原來是想家了。”楚蕭離笑著向左右看看,像是想尋個回應似的。
宋桓湊上來道,“娘娘進宮足月有餘,眼瞅著就要到新歲,想家實乃人之常情。”
萬歲爺聽後露出似有了然的表情。
今日他心情很好,彷彿昨兒個什麼不愉快都沒有發生。
且是隻要他願意,他便能讓身邊所有人的心情都一同愉悅。
“這樣吧。”略作沉吟,他體貼道,“待會兒太傅夫人出宮,愛妃也跟著一道去,回家三日,與家裡人聚聚,莫要因為入了宮,反而同親人疏遠了。”
段意珍聞言立刻破涕為笑,走到廳中對楚蕭離行跪禮謝恩。
她早就想回家一趟,和母親好好說說近來遭受的委屈,還有昨天發生的那些。
進了皇宮才知道,這裡頭危機重重,兇險萬分!
說慕容紫是大難不死,她還不是九死一生,小命就掉在懸崖邊上,只差那麼一點兒就摔得粉身碎骨。
至於說那皇寵,她當真是要不起,更不敢再要!
皇上看著很好說話,為人也風趣,實則壓根不好琢磨,喜怒難辨,她現在對他只有深深的畏懼,說到愛?誰願意誰去愛吧,橫豎她是沒這個膽子了。
段意珍這廂謝了恩,又得賜了座,楚蕭離就轉而同寧珮煙閒話,幾句之後,便自如的吩咐隨行的商靄進到裡屋給裡面的人兒再把一次脈。
慕容紫醒得半會兒功夫了,昏昏沉沉的聽他們在外面聊得好不愉快,連昨日發生所有都沒得閒去細細回顧。
心思裡如同條件反射,直覺聽著楚蕭離的聲音,還有他那些個半真半假的話就不痛快。
她頻頻蹙眉,他在外頭說一句,自個兒就在裡面悶著腹誹十句。
忽然聽他命御醫進來給自己把脈,這才叫她想起自己身懷有孕!
慕容紫登時醒然,如遭雷劈,倏的掀起眼皮,正好與走到床榻邊的商靄對視上。
見著個陌生的御醫出現在眼前,她被嚇得不輕,陡然輕顫之餘,引發全身更加清晰的痛感,想喊痛,明明小嘴都微有張開了,又礙著外面的人在,便是咬牙往死裡忍住,登時,面上浮出一層薄汗,臉色也隨之蒼白了不少。
商靄見她這樣,也跟著毫無準備的怔愣了下。
醒了?
醒了也不吭氣,沒事瞪大了眼嚇他作甚?
還有她這個倔到死的反映……
商靄瞭然的往外屋看了眼,心裡好笑,果真變成一隻讓人頭痛的小辣椒。
既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便也沒必要擺個故人相見的親切臉孔。
“下官商靄,是太醫院的御醫,姑娘不必慌張。”
他語氣不高,這樣的音調外面的人是聽不到的。
即便如此,慕容紫還是對他防備有加,緊迫的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並未說話。
商靄不以為然,低身蹲下,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巧的瓶子,道,“這是下官特地為姑娘調製的秘藥,可養固氣血,加以平日食用的湯藥,滋補功效更甚。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所在……”
講到這裡,他臉上多出一抹興致的色彩。
一手索性撐在床邊,像個不靠譜的江湖郎中,把那隻瓶子置於慕容紫的眼前與她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