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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歌尖叫起來,滿臉驚怕,“我的腳,她抓住我的腳了。大哥,救我”
劉病已見她隱在荒草中的裙子已泛出血色,驚出了一身冷汗,“雲歌,別怕。我是信口胡編的故事,沒有女鬼。”
他以為是野獸咬住了雲歌,分開亂草後,卻發現雲歌的腳好端端地立在地上,正驚疑不定間,忽醒悟過來,他只聞到了清雅的花草香氣,沒有血腥味。
沒有血腥味他摸了把雲歌的裙裾,氣叫:“雲歌”
雲歌朝他做了個鬼臉,迅速跑開。
一邊笑著,一邊叫道:“大哥下次想要嚇唬女孩子,記得帶點道具否則效果實在不行。灑在衣袍上的胭脂一沾露水,暗中看著就像血,糖蓮藕像人的胳膊,咬一口滿嘴血,染過色後的長粽葉,含在嘴裡是吊死鬼的最佳扮相”
劉病已笑向雲歌追去,“雲歌,你跑慢點。鬼也許是沒有,不過荒草叢裡蛇鼠什麼的野獸還是不少的。”雲歌一臉得意,笑叫:“我才不怕”劉病已笑問:“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鬼門道倒是比我那幫兄弟更會整人,以後他們想帶女孩子來這裡,就讓他們來和你請教了。”
雲歌撇撇嘴:“才不幫他們禍害女子呢不過大哥若看中了哪家姑娘,想抱美人在懷,我一定傾囊相授。”話剛說完,忽想起劉病已剛才講故事嚇她,心突突幾跳,臉頰飛紅,只扭過了頭,如風一般跑著。
兩個人在荒墳間,一個跑,一個追,笑鬧聲驅散了原本的淒涼荒蕪。
夜色、荒墳,忽然也變得很溫柔。
明亮的燈火下,雲歌仔細記著賬。
唉命苦,以前從來沒有弄過這些,現在為了還債必須要一筆筆算明白,看看自己還有多久能還清孟珏的錢。
雲歌想起孟珏的目光,臉又燒起來,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會想他嗎
哼欠著一個人的錢,怎麼可能不想
每賺一枚錢要想,每花一枚錢要想。臨睡前算賬也要想他,搞得連做夢都有他。
他走前根本不應該問,會想我嗎而是該問,你一天會想我多少次
他為什麼會親我還問我那樣的話他是不是
還在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窗戶上幾下輕響,“還沒有睡”劉病已的聲音。
雲歌忙推開窗戶,“沒呢你吃過飯了嗎我這裡有餅。”
“吃過了,不過又有些餓了。”
“有些涼了,給你熱一下。”
“不講究那個。”劉病已接過餅,靠在窗欞上吃起來,“你喝酒了嗎怎麼臉這麼紅”
“啊沒有我是有點熱。”雲歌的臉越發紅起來。
劉病已笑笑地說:“已經立秋了,太陽也已經落山很久了。”
雲歌“哼”了一聲,索性耍起了無賴,“秋天就不能熱太陽落山就不能熱人家冬天還有流汗的呢”
“雲歌,孟珏回長安了。”
“什麼”劉病已說話前後根本不著邊際,雲歌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劉病已話中的意思,“他回來了怎麼不來找我們”
“大概有事情忙吧我聽兄弟說的,前幾日看到他和丁外人進了公主府。”
前幾日雲歌噘了噘嘴,“他似乎認識很多權貴呢不知道做的生意究竟有多大。”
劉病已猶豫著想說什麼,但終只是笑著說:“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雲歌的好心情莫名地就低落起來。
看看桌上的賬,已經一點心情都無,草草收拾好東西,就悶悶上了床。
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都睡不著。
正煩悶間,忽聽到外面幾聲短促的曲調。
采薇她立即坐了起來,幾步跳到門口,拉開了門。
月夜下,孟珏一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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