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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成年出宮建府後,夏侯泊也從未忘記那夜的神秘對話。
皇帝身上藏著巨大的秘密。但若說他天賦異稟,卻又看不出來。他這些年始終如同困獸,被太后當作傀儡任意擺佈,還被折磨得越來越瘋。
夏侯泊推斷,他一直在找一個關鍵的“同類”。而一旦找到那個同類,皇帝會幹出些什麼事呢?
夏侯泊閒時想起這個問題,會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疑心太重。皇帝八成只是腦子有病而已。
直到那一天,他在宮宴上,發現夏侯澹身邊多了一個寵妃,豔若桃李,顧盼生輝。
庾家小姐入宮之前,他見過,逗弄過,轉頭就忘了。
但宮宴上那個目光銳利的女人,莫名讓他覺得陌生。就像是脫胎換骨,又像……被什麼附體了一般。
冥冥之中他有種感覺,她跟夏侯澹,確實是同類。
有那麼一時半刻,夏侯泊感受到了消沉。他自幼多智,幾經磋磨而愈戰愈勇,始終堅信自己終將站上頂端,坐擁萬里河山、日月星辰。庾晚音的出現就像一個不祥的訊號,他尚未破解其意,卻本能地心下一沉。
接著謝永兒接近了他,堅定不移地告訴他,自己能未卜先知,而他才是天選之子,問鼎天下只是遲早的事。
夏侯泊對這個預言很滿意,因為他本就是這樣想的。
但聽著她的話,他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猜想。間接找到一些證據後,他私下約見了庾晚音,拿話詐她:“你究竟是誰?陛下、謝永兒又是誰?”
庾晚音的反應證實了他的猜想:他們三個還真是同類。
從那之後,他心中就多了一個結。
同是開了天眼的人,謝永兒對他死心塌地,庾晚音卻遲遲沒有離開皇帝。這兩個女人看似旗鼓相當,但夏侯泊沒有忘記,皇帝一開始選擇的是庾晚音。
從七歲那年被宮人拽著耳朵罵“命賤”開始,任何廉價的次品都只會讓他作嘔。
她才是最好的。
他要的都是最好的。
此刻,庾晚音的纖纖細頸就在他鼻端咫尺之距,看上去如此脆弱,他幾乎能瞧見血管跳動。她咬緊了牙關,就像先前數次見面時一樣,眼中滿是恐懼和防備。
“晚音,”夏侯泊用耳語的音量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站到我的身邊來,一切都是你的。”
庾晚音像凍僵了般紋絲不動。
夏侯泊低下頭,在她的頸項上輕啄了一記:“如何?”
下一秒,馬車停了下來。
他的手下在窗外道:“殿下,前路被數十名禁軍堵了。但他們並未亮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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