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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望仙君恕妾身冒昧說幾句。」燕夫人又恢復到剛才鎮定的狀態,「沒有照顧好玦兒是妾身的錯誤,妾身是並非玦兒的親娘,不敢隨意插手教育,只是把玦兒交由下人伺候,沒想到這群下人欺上瞞下,竟然如此對待玦兒,妾身沒能考慮到這一點,委實不敢辯駁。」
這女人好厲害的嘴皮子功夫,竟然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想好理由,戚晚的心微微一沉。
他完全不會相信燕夫人所說,可是他身邊的凌回和孝順兒子燕時可是輕易便相信了燕夫人的說辭。
緊接著戚晚感覺到袖子被輕輕的拉扯了兩下,一低頭正是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蕭楚玦。
少年的臉色不怎麼好,神情也有些萎靡失落,看樣子對離開並沒有信心。
戚晚拍了拍蕭楚玦的手,示意他安心。
「只是妾身有錯,卻也願意玦兒過的好些,所以不得不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多說幾句。」
燕夫人再度行禮,「玦兒幼年喪母,身體不便,若是在家中還能得父母庇佑。家中也不缺銀錢,從今日起好好照料定然衣食無憂。
可若是去青嵐山,那裡皆是身體強健天賦異稟的人才,恐怕對玦兒來說並不是什麼好去處。」
燕夫人的話乍一聽在情在理,可是卻不能深思細究。若是留在燕家更好些,那蕭楚玦怎麼可能還是如此狼狽的樣子?
「這倒也是。」燕庭點了點頭。他其實沒有細想燕夫人的話,只是聽到蕭楚玦身體不便這一點。
眼瞎腿廢,出去不過也是丟燕家的人,沒準還會拖燕時的後腿,得不償失。
戚晚感覺到蕭楚玦牽著他衣袖的手緊了緊。
「既然如此,還望仙君體諒。我這個長子身體不便,去了青嵐山恐怕也難成大器,不如在家裡享享福算了。」燕庭臉色好看了一些,語氣也和善許多。
至於蕭楚玦留在家裡是不是真的更好,他卻是不在乎的。
「他……是我的兄長,是嗎?」燕時神色複雜地望向他的父母。
這個訊息過於爆炸,炸得他幾乎無法思考,反應也慢了半拍。
但是以他的聰穎程度,也大致可以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可以猜到父母為什麼不許兄長去青嵐山,也可以猜到他這位殘疾的兄長留下來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那我可以去,為何兄長不可以!」燕時知道自己不應該為了從未見過的兄長忤逆父母,可是他也不能看著蕭楚玦真的再留下來過這樣的日子。
「小時!不許胡鬧!」燕夫人低聲訓斥道。
「若本君執意要帶他離開呢?」戚晚眼神微凜,面色不虞地盯著燕庭。
「這……仙君何必強人所難。」雖然燕庭話中還有掙扎,但是明顯看得出來在動搖。
在他心中,為了一個蕭楚玦得罪青嵐山首席自然是不划算的。
「強人所難?燕家主是在說清遙仙君嗎?」
站在後邊的凌回得了戚晚的眼神,顯然已經回過味兒來。「既然燕家主燕夫人覺得家中更好更舒坦,那便一視同仁,兩個兒子都不要去青嵐山了。」
戚晚作為仙君話不會說的太直白過分,而凌回只是普通弟子,自然說話沒什麼遮攔。
燕庭與燕夫人一聽燕時去不了青嵐山大驚失色,尤其是燕庭,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但是心中還是在猶豫。
但是轉念一想,若蕭楚玦也跟隨過去,燕家嫡系便有兩人接觸到青嵐山高層,於是馬上甩脫燕夫人的手,向戚晚保證道:「仙君,作為父親自當對兒子們一視同仁,既然仙君看中,便帶兩個孩子一起入青嵐山吧。」
戚晚滿意的微微點頭,輕輕拍了拍蕭楚玦的手。他能感覺到蕭楚玦冰涼的手微微一顫,似乎是過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