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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尊。」燕時立刻站直身體,等待戚晚吩咐。他昨晚興奮了一整晚,根本睡不著覺。
「既然小時也在,不如大家便一起過去看看。」戚晚眼神低垂,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著,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按照劇情發展,反派和主角的關係會不受控制地走向敵對,燕時會像原著中描述的一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隨意批評他人,沒有同理心。
會變成這樣,恐怕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燕氏夫婦的偏袒,讓燕時根本意識不到蕭楚玦是他的兄弟,和他沒什麼區別,是平等的兩個人。
既然如此,戚晚便打算帶著燕時去看一看蕭楚玦的境況。他昨日已經告訴過蕭楚玦今日會來,料想蕭楚玦應該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也不至於太落魄傷了他的自尊心。
燕庭聞言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望向自己的母親,似乎完全不知道眾人在說什麼。
坐在他旁邊的燕夫人則慌亂起來,扯著燕庭的袖子示意他拒絕。
蕭氏和那個孽障的院子是燕夫人親自安排的,自然知道有多麼破多麼小。
如今秋日裡還好,冬日裡可是能凍死人的。而且就算是她,也多年不曾去過那個院子,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燕庭也是有幾年不曾去過自己這個長子的院子裡,只有在宅院的角落裡偶爾見到幾次蕭楚玦,見到了不過也是訓斥幾句讓他不要再出來。
至於燕時,他們根本沒有告訴過燕時他還有一個兄長。
只是今日清遙仙君要去看,燕庭也不敢不從,只能一起過去看看。
於是他不顧夫人的阻攔,點點頭便示意下人帶路。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蕭楚玦的院子走去,期間燕夫人多次想要阻攔,都被戚晚輕飄飄地應付過去。
穿過燕家最奢華的幾個院子,下人徑直帶到了最偏僻最破落的一處院子外。這處院子沒有名字,院門破舊腐朽,甚至都沒有關門。
木門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黴味,凌回上前主動推開虛掩著的院門。隨著院門被推開,一幅畫卷緩緩地向眾人展開。
清俊的少年坐在院子裡唯一的一棵羸弱的銀杏樹下,身上散落著黃色的銀杏樹葉。
他的眼睛上蒙著一條長長的白綾,大約是少年十分珍惜這條白綾,白綾已經被洗成慘白色。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顏色雜駁,分外礙眼。素白色的外衣,紅色的裡衣,棕色的褲腿,深藍色的邪幅,黑色的靴子,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調色盤。
很明顯蕭楚玦是分得清楚衣服反正的,衣服也被洗得乾乾淨淨。
為什麼顏色雜駁,自然是因為旁人欺負他看不到,所以故意給他配了一身可笑的衣裳。
大約是聽到門響,蕭楚玦坐在輪椅上伸出手去摸輪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誰?」
他沒有第一時間問是不是仙君,因為他怕戚晚昨日的承諾只是一時興起。
這一幕看得燕庭滿心怒火,老臉一紅,怒氣一股腦兒的衝上腦袋,此時當著仙君和兒子的面上卻不能發洩出來。
他厭倦了蕭楚玦的母親,又想要娶與他門當戶對的林氏,便把他們母子全交給林氏看管,沒想到林氏如此苛待二人,讓他今日丟臉。
「是我。」戚晚輕聲提醒道。
「還有小時,和你的父母。」
「仙君安好,父親……母親……安好。」蕭楚玦沒想到燕氏夫婦也被叫了過來,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很快低下頭來。
燕庭臉色尷尬,只是咳嗽一聲全當做回應。燕夫人則是在一旁尷尬地笑了一下。
燕時一直在旁邊跟著,聽到這樣的話滿臉驚訝。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推開房門,走到兄長的房間裡。
裡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