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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沒太大區別,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正經系統。」柳紛雲撇嘴,關了資料視窗,設定完鬧鐘,「我睡了,半個時辰後喊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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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衣沒想到,這天寒地凍的冬月裡,她竟能被熱醒。
她嫌棄地推開抱緊自己的柳紛雲,盯著女子揚起的唇角看了片刻,又將她拉回懷中。
不曉得她做了什麼美夢,竟笑得這樣開心。
順勢撫了撫柳紛雲的臉,蓮衣起身掀開紅帳,瞧完窗外天色,搭在柳紛雲臉上的手立即用力一捏,疼得柳紛雲嗷了一聲。
「該起了。」蓮衣撈過衣袍丟在她身上,想了想,趁著柳紛雲半夢半醒時,俯下臉在她唇上輕輕一印,「早安,阿雲。」
蓮衣剛穿戴完畢,忽然感應到同伴的氣息,忙去開窗,一隻三花貓正蹲在窗臺邊,一見她就將前爪搭在心口,向她行禮問安。
「窺天居可有情況?」蓮衣問它。
「沒有,但昨夜芳華宮的柔妃死了。」三花貓向她匯報,「是病逝,不過有訊息說是服用湯藥之後突然吐血,沒半刻鐘就嚥了氣,然後祭司殿查出來,那包藥是柳大人抓的,藥渣裡有劇毒。弦姐姐怕柳大人有麻煩,讓我過來告訴您。」
聽罷,蓮衣冷哼一聲。
「辛苦你了,回去罷。」蓮衣揉了揉它的腦袋,目送它翻牆離開,這才關上窗。
妖族之間有特殊的語言進行交流,柳紛雲因著有系統做自動翻譯,已將三花貓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聽得她心中一緊。
師父的培養,讓柳紛雲有了記下病人及其藥方的習慣,柔妃的那包藥,藥方的成分和配比沒有任何問題的,那麼柔妃服藥而死,開方子的醫師便沒有責任。
而她抓藥時也不可能接觸到毒物,估計是有人要趁著她初來乍到之時,設計害她。
老套路了。
念著洗脫罪名的最好辦法是抓出元兇,柳紛雲正要找蓮衣商量,卻被蓮衣扯過胳膊,推回帳中。
將手撐在她兩側,蓮衣俯下臉道:「我早該提醒你,莫做藥師,這才任職一日,麻煩便來了。」
柳紛雲怔了怔,苦笑道:「要是真有人想找我麻煩,哪怕我人在家中坐,也會天降一口鍋。」
「天降一口鍋?」蓮衣聽不懂。
「就是無緣無故背黑鍋、被嫁禍啊!」柳紛雲解釋,而後明知故問,「殿下能否告訴我,這回又出了什麼事?」
看著柳紛雲懇求的模樣,蓮衣抿了抿唇,有些內疚。
大祭司絡冰輪對柳紛雲有敵意,她自進宮拜見君上那時,就看出來了,昨天卻仍去挑釁絡冰輪,害得柳紛雲遭受牽連。
聽蓮衣將柔妃的死訊重複一遍,柳紛雲託著下巴想了想。
「那我們先去太醫院,看過屍體再說。」她道,「宮中勢力複雜如蛛網,依照殿下獲得的情報,柔妃生前又遍地樹敵,也有可能是她的仇家趁機嫁禍。」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聽得蓮衣皺起眉,「你還敢去太醫院?不怕被當成嫌犯抓走?」
柳紛雲搖頭。她並不是不怕,只是想去弄明白情況,早點澄清自己,不然同事和上司以後怎麼看她?
她估摸著自己的大半輩子,都得在燭煌國的太醫院過了,醫師和藥師又是尤其不能有汙點的職業,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蓮衣,她都不能讓幕後之人把髒水潑實。
誰幹的醃臢事,誰負責,借刀殺人是最下作的手段。
二人用過早飯,很快上了車。
蓮衣有心事,上車前連暈車藥也忘了吃,沒多久就覺胃中翻湧起來,不得不讓車夫勒馬停下,把藥吃了,又靠在柳紛雲肩上歇了片刻,才讓啟程。
路上這一耽擱,待柳紛雲抱著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