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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分明躺在一張榻上,柳紛雲卻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遠了,聽著蓮衣的呼吸聲,她撫了撫心口,感到空落落的,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在作怪。
「睡不著麼?」蓮衣突然問。
柳紛雲沉默片刻,翻過身與她對視。
「我在想事情。」她嚴肅道。
「什麼事情?」
「怎樣才能哄殿下高興。」柳紛雲飛快地說完,大著膽子往蓮衣臉上親了一口,而後又飛快地躲進被窩,蒙上頭。
她這「以身作餌」頗有效果,沒一會兒,蓮衣果然掀開她的被子,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口,而後吻過去。
柳紛雲一點也沒掙扎,任她肆意佔有。
說來也奇怪,自從多了個血契印記,她好像不太排斥這種事了,原先多少對此有牴觸心理。
「你呀,真是討妖喜歡。」
待一切都安靜下來,蓮衣又鑽到她懷中,將她溫軟的身子摟住,淺淺一笑:「睡罷,我已高興了。」
柳紛雲一看好感度:55點。
這是哄她用的假高興?
沒等柳紛雲鬱悶完,好感度數值突然變成了65點,足足漲了10點!
柳紛雲大喜,蹭了蹭懷中貓妖的臉,安心地合上眼,道:「嗯,我睡了。」
看來這個取悅的辦法果然有用。
下次她還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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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分明已心滿意足,可當夜,柳紛雲卻做了個怪夢。
她站在滿地的屍體上,那些屍體皆染盡鮮血,穿著類似於道袍的服裝,肢體殘破不堪,像是遭遇了野獸的啃噬。
勉強辨認出這些屍體都是除妖師,柳紛雲變了臉色,下意識低頭,發現自己的雙手指尖均生出鋒利的指甲,踏在屍體上的雙腳,也變成了白毛覆蓋的獸爪。
她的衣袖破破爛爛,裙擺也是,且染了許多血,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一位穿著帝王服飾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柳紛雲一眼認出此人是燭煌國的君上,不等她細想,只聽君上沉聲道:「鬧劇便到這裡罷。既然此妖並無危害我族的心思,大祭司也無需這般緊逼,白白折損人手。」
大祭司?!
柳紛雲愕然看去,果見大祭司絡冰輪站在對面,一身祭司袍被冬月的寒風吹得獵獵作響。
「君上!」絡冰輪又驚又怒,「可她奪舍了臣的愛徒,您的愛女!」
君上背對著柳紛雲,柳紛雲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他嘆了口氣,道:「闌依病逝是命,此妖若能代闌依長大,代她多看看這個世界……放她一命也不是不可。」
絡冰輪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良久,只聽她咬牙切齒道:「臣領命。但臣自繼任大祭司之後,已發誓與妖族勢不兩立。誓言不可違背,請君上允許臣解除與七公主的師徒關係!」
……
從這個怪夢中驚醒後,柳紛雲下意識看向蓮衣。
「宿主不用怕,剛才的夢是血契妖族的記憶。」系統適時解釋,「宿主和蓮衣已經定下血契,能夠透過夢境來窺探蓮衣的記憶。」
「如果妖族願意的話,可以將自己的記憶透過夢境來共享給宿主。」
柳紛雲思索片刻,「共享記憶的前提,是不是要足夠的好感度?」
「是的,宿主。」
柳紛雲看向懷中睡熟的貓妖,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貓耳朵。
依照系統的意思,她會做這個夢,是因為讓蓮衣高興了,覺得該將自己的過往告訴她,用以避免一些誤會。
這算是蓮衣信任她的表現嗎?
柳紛雲思索時,摸貓耳朵的動作未停。蓮衣癢得低唔一聲,貓耳朵一折,收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