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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了，媽媽，給的都還有。&rdo;董冥燦回答地淡淡地，她也想讓這通電話更有別人家孩子對媽媽撒嬌，說新鮮事的熱情勁，可隨著年齡增長，每次跟爸媽打電話就越像例行公事。挨個問候了爺爺奶奶們才放下電話。

揉了揉自己眼皮，微微有些落寞。

&ldo;燦燦，幫我把箱子壓下去嘛。&rdo;董冥燦聞聲就躥起來，手放在她的提箱上沒費多大勁就給按下去了。

&ldo;你媽媽又給你打電話？&rdo;

&ldo;嗯。&rdo;

&ldo;你原來不是挺喜歡接你爸媽的電話嗎？&rdo;看燦燦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夏凝昕愣著眼問道。

眼梢望向她，悠悠地坐到床邊開口：&ldo;有可能習慣了吧，或者青春期到了，叛逆了？&rdo;董冥燦隱隱知道心裡缺了一塊地方，也大概知道它會一直這樣空著，在記憶裡空著。

&ldo;青春期？&rdo;夏凝昕回憶上課老師教的心理課，好像是有情緒多變，變得敏感，暴怒。難怪，燦燦從早上起來就沒怎麼跟自己說話，收拾東西也不幫著。

夏凝昕嘴邊噙著淺笑，咂巴唇瓣，看燦燦素色臉蛋上長眸攜著一分不能為外人道凝神，想讓她高興，逗趣樣似地開口：&ldo;你不會是喜歡上哪個男生了吧？&rdo;

慢慢地轉過頭，夏凝昕這話讓董冥燦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渾身都無力。喜歡的人，問你喜歡誰，有種想脫口而出說：我喜歡的就是你，就是你，夏凝昕。

&ldo;有啊。&rdo;

&ldo;誰啊？&rdo;

你啊……

&ldo;你不知道。&rdo;

&ldo;我想知道……&rdo;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別開眼，不去管她哼哼唧唧扭著問。她越問，心就越沉。

&ldo;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rdo;她們好像沒有同別的朋友一樣聊過這些，兩手支在床上，略顯輕鬆地說著。

被突然問到，夏凝昕做賊心虛地失聲否認：&ldo;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rdo;

&ldo;你喜歡誰？&rdo;縮到被窩裡，董冥燦悶悶地開了口。

&ldo;沒有……&rdo;夏凝昕心不在焉地收拾東西，瞟了眼她，大家都安靜了。十秒鐘時間都像電鋸一樣，磨礪她們的心臟，割掉不同的心思。

想起上一次燦燦就是因為沒給她說，誰給自己送的吃的，她就好長時間沒理自己。略帶慌張地輕啟薄唇：&ldo;燦燦……好了，我給你說嘛，也不算是喜歡啦，只是有好感而已啊。&rdo;十分坦誠地說了一個昨晚一起玩的男生名字。聲音落了地，卻沒有迴音。其實，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說喜歡的男孩，也不是多高興的事嘛，夏凝昕這樣一想也有點傷感。

&ldo;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我們就走。&rdo;忽略，忽略掉那抹情緒。要嗆出來的無力敗去了董冥燦所有的精氣神。還沒等夏凝昕接上字，忽地起身朝門外走去：&ldo;我先去陳雪她們那兒，你收拾完了叫我就聽得見。&rdo;

&ldo;哦……&rdo;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一個人在房間呆呆地什麼都沒做，門外同學們的嬉笑伴著腳步聲才把夏凝昕喚醒，也才想起應該不高興，我給她說一件挺高興的事，她這又是什麼態度！

上巴士，董冥燦提前給陳雪說了和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