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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嗎?”
小丫頭大怒,正要狠狠敲醒她的漿糊腦袋,卻被安心拉住了。她對小丫頭搖了搖頭,然後拉過狐七的手,在上面緩緩寫道:小心惠王,一切要求,能拒絕的就拒絕,不能拒絕的,只好順其自然。
狐七好像醒悟了一些什麼,轉著眼珠子苦思。安心又寫道:其實你現在這樣最好,用最自然的樣子對待他。
狐七懵懂地點頭。小丫頭還不甘心,輕叫:“姑娘!惠王可是……!”安心又搖頭,飛快打個手語,小丫頭駭然地閉嘴,再也不說話了。
一直到後來,小丫頭一想起這事就忍不住佩服安心,她雖然沒眼睛,但竟然比常人看得更透。
那天,她打的手語是:惠王可能動情了。
32.大歡喜(二)
惠王動情會是什麼樣子呢?小丫頭想象不出來,她只求他別有朝一日把狐七壓在下面就是萬幸。然而她又想錯了,惠王非但沒把狐七壓下面,相反,他在她面前慈愛平和得簡直像另一個人。
只要天晴,惠王就會帶著狐七去大湖裡泛舟。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不用說狐七有多麼沒大沒小,光是看惠王笑得比湖水還溫柔的樣子,就足以讓隨行的人眼珠子掉下來。
他成天都和她耗在一起,可以說話,可以大笑,但就是不碰她,連根小指頭都不沾。但他會一直看著她,一雙眼睛幾乎沒從她臉上離開過,好像她隨便一揚眉一眯眼都是珍稀的美景。他捨不得移開。
這種目光讓小丫頭心驚膽戰,連遲鈍的狐七都會覺得奇怪,有時候會偷偷問小丫頭惠王到底在想什麼,她卻回答不出來。要說什麼呢?告訴狐七,她把色中餓鬼的惠王迷得神魂顛倒?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成了群臣眼中的紅顏禍水?還是告訴她,為了她,惠王已經一再推遲迴皇城的行程?一個夏天都過去了,秋天很快就要來,他已經荒廢了兩個月的朝政。
惠王愛美人,但他博愛,只要是美麗的女子他都喜歡。換句話說,他其實是誰也不愛。即使當年傾國傾城的榮貴妃,也不過讓他貪戀了一個月不到而已。可是,兩個月了。惠王看狐七的眼神越來越痴迷,成天好像一個喝醉的人,看什麼都是朦朧而且美好的。他珍惜她的一切,那般的小心翼翼,帶著生怕破壞的惶恐。近不惑之年的男人,成日和孩子似的,陪她賞花,陪她吃偷來的零食,陪她說些無聊之極的廢話。
群臣開始驚恐,其中最無奈的是魏重天。他覺得自己永遠是作繭自縛的笨蛋,無論是在皇城還是在其他城市,他向來不擅長動腦子的事情。一直以為只要順著惠王的野心,奪下南崎,建立新王朝,這些都不難,都是他擅長的。然而,一旦事情涉及打仗以外,他就只有束手無策。
他已經做了一回惡人,或許一輩子都抹煞不了這個錯誤,他不想再錯下去。他渴望遼闊的戰場,響亮的號角,戰士們閃爍寒光的利器,還有每日清晨灑在帳篷上的點點陽光,天空是薄得透明的淡藍。他渴望翱翔,掙脫惱人的計謀。可,惠王不放過他。
簡直像是故意的,硬生生把他推進計謀的旋渦,用他特有的無辜茫然表情,逼他犯錯,親手把自己綁起來。常常想到這裡,他就會出一身冷汗。他會不會是刻意的?為他清白的過去硬是添上墨點,不讓他脫身事外……
想到最害怕的時候,他就會本能地否決這個想法,告訴自己,惠王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們這麼多年過下來了,如同兄弟一般,會有人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麼?他不信。
晚膳的時候,惠王又和狐七胡天胡地亂侃,當狐七說自己是為了去西鏡找通寶書局的人做生意的時候,惠王二話不說就派人立即去西鏡找人。當時狐七還在納悶,然而三天後,她卻在小廳裡見到了三個被捆得結結實實,滿臉恐懼的狼狽男子。
惠王得意地說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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