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揹著野豬去領賞(第1/2 頁)
仲田推門進來之後,看到床上的人醒了,也並沒有很驚訝,算算時間,也該醒了。 對於一個陌生人,仲田也不想太熱情,語氣淡淡的說:“你醒了,便離開吧。” 女尊的男子是不承擔養家餬口的責任的,換句話來說,他需要她養,她不願意,再說,她現在很狼狽。 她在玉米地裡蹲守了一段時間之後,便聽到了動靜,那是野豬落入陷阱的聲音。 她並沒有急切的靠近,只等著野豬掙扎的耗盡力氣之後,才用弓箭刺中了野豬的眼睛。 這野豬生命力頗頑強,她靜靜的等著野豬的血慢慢的流乾,有些奄奄一息之後,才上前拿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對著野豬的腦袋猛砸! 直砸的野豬鮮血飛濺,血肉橫飛! 毫無意外,她滿身都是血肉殘渣,還有未乾涸的鮮血,而且她來的時候沒有帶工具,這麼大的野豬她沒有辦法處理,只能先背到了背上,可想而知,她應該狼狽極了。 夏今安的瞳孔猛縮,他有些驚慌,他有些懷疑在林中救他的女子是眼前的這個舉止粗魯,神情冷漠的人嗎? 但他看了看角落裡的藥,心中便沒有疑問了。 他從床上起來,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男子的拱手禮。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仲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日行一善而已,我看你差不多好了,趕緊走吧,別給我惹麻煩。” 一個女子對男子百般嫌棄,一直趕他走,夏今在是會羞憤欲死的,但是他不能離開。 他心思百轉之間,臉上的表情一陣紅一陣白,最後終於下定了主意。 她抬起眼睛,上挑的狐狸眼含著絲絲挑逗,“奴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只要您願意收留我,願為姑娘鋪床暖被。”他的話語暗示意味十足。 仲田將這已經死絕絕的野豬放在了地上,在地上發出了砰的響聲,她聞了聞自己身上有些作嘔的氣味,嫌棄的搖了搖頭。 女尊社會奇怪的很,女人奇怪,男人更奇怪。 仲田坐在了凳子上,仰頭看向了奇怪的男人,開口了:“第一,我只是帶你回家,給你請了大夫,有善心的人都會做到,大恩說不上。第二,你也看清了我居住的地方,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養不活你。第二,你不知我是否娶夫,就要自薦枕蓆,你是想當外室嗎?” 夏今安靜靜的聽著,他還有些暈眩,有些站立不穩,但是他越來越心安。 他應該是遇到了好人了,一個柔軟的,年輕的女子,還沒有被酒色財氣浸染的女子。 她不貪財,不好色,卻最好拿捏。 他的清白已經沒有了,他被扒下了衣衫,那些奴僕對他動手動腳,在世人眼中,他是應該羞愧的以死謝罪的,但他不想死,不想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帶著屈辱而死。 他站在那裡,如同一棵青松:“是您救了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我名聲已毀,聲名狼藉,怎麼敢奢望能夠伺候您,您把我當個玩意取樂便好。我會刺繡,只需一碗粥便可度日,不會消耗銀錢,何況我還欠了你的藥錢吧,我若離開,錢便沒有了。” 仲田倒是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一個漂亮的男人,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這個男人在捉住他能遇到的最後一根生命稻草,在很艱難的求生。 他不卑不亢! “我如果讓你離開,你會怎麼辦?” “我會尋找另一個能救我的人。” 真奇怪,不想著自救,卻想著靠別人相救,但也挺好,仲田擔負不起另一個人的人生。 “我有事要出去,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已經離開。” 仲田又背上了那頭野豬,只是走出房門的時候,扭頭,對著奇怪的男人說,“不要勉強自己做不開心的事情,你應該不是那種自輕自賤的人,你的手流血了。” 夏今安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肉裡,他說出自己是一個玩意的時候,屈辱傳遍了全身,竟感覺不到疼痛了,沒想到她竟然注意到了。 仲田一個人揹著野豬艱難的下山了,如今天氣太熱,豬留在這裡會發臭,不如趕緊去縣衙領個賞。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世間瑣事太多,大多人忙忙碌碌,沒有心情注意到其他人,但是今天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