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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回,青丫頭得替我嫁入易家。你怎能狠心讓她代我受罪!&rdo;
&ldo;她受罪,總好過你受罪。&rdo;冉陽老實回答。
人總是自私的,當有對比之時。人,總是先搶救對自己重要的人或物。這是天性。在他心中陸從致和鬱青,當然是陸從致重要。
&ldo;青丫頭與我情同姐妹。她受罪,我亦不會好過。我寧願受罪的人是我。&rdo;從致抬起頭,逼視他的眼。
她說:&ldo;冉陽,若青丫頭有個一、二。我與你便是敵,是你親手結下的仇。&rdo;沙啞的聲音卻如利刃插入冉陽胸口。
她眼含凌厲之光,讓他不敢迎視。
這幾日他衣不解帶地照顧她,怕她出差錯,一切都不敢假借他人之手,事事躬親。她倒好,一醒來,便要與她成仇人。
這小女子心真狠!
從致咬牙,一字一頓地勸道:&ldo;現在還來得及,放我回去。&rdo;
聞得她口口聲聲要離開。
冉陽一怒,欺身靠近,惱問:&ldo;姑娘可知這幾日是誰替你換藥,誰在照顧你?你的身子,我已看過。名節已毀的你還要去做易河的女人?&rdo;
從致水眸一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反問:&ldo;那又如何?&rdo;
沒有以為他以為的驚恐和責罵,她淡定的神色教人心寒及心灰意冷。陸從致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
&ldo;你這‐‐&rdo;
&ldo;救人為重。瞧幾眼又如何,易河是大商賈,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只要完璧歸趙,便不會多言。&rdo;
說罷,她想推開他下榻。
如果今日出發南下,尚能趕上迎親隊伍,將鬱青換下來。
&ldo;去哪?&rdo;冉陽擋在跟前,不讓她下榻。
從致定定地看著他說:&ldo;阿陽,不要讓我恨你。&rdo;
&ldo;讓你恨又如何?總好過去做易河的短命新娘。&rdo;比狠,他冉陽也不是吃素的主。若得不到她的心,便是讓她記恨也好,總好過什麼都不是。
怒火一冒,從致一揮手。
&ldo;啪&rdo;地一聲,又響又亮。冉陽的臉現出五指紅印。
她扯動肩膀,傷口撕裂,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衣衫。怒氣上腦,疼痛入心,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又昏倒了。
冉陽輕輕抱住她。
披散的烏絲纏著他肩,他的手及他的心。
大手輕輕撩起她被淚珠潤濕的髮絲攏於耳後,一張蒼白如紙的小臉落在眼內,她臉容精緻,便是當朝最好的畫員也無法準確地描出她的美。
紅顏終成白骨,吸引人的是她狂傲的個性。她向來站於高處,得世人昂首盼望,何時這枝寒梅才願垂枝憐人?
姑娘留在我身邊吧!
雖說救人為重,但我見你的身子,毀你名節是事實。我以為今生不會動情,便是仙女下凡也不會多瞧一眼,但我低估了自己……
姑娘,做我的妻吧,我冉陽今生唯一的妻。
留在我身邊不好嗎?為何非要去易河身邊……有什麼是易河能給,我不能嗎?
姑娘‐‐!
冉陽深情的喃問,可惜懷內人已昏迷,聽不見,亦無法回答。
鄴城齊府梅院內‐‐
春臨大地,寒梅悉數落盡,只剩棕色的枝杆迎著寒風。
梅院內寂靜無聲,一名中年漢子坐在高牆之上,怔怔地看著一院殘垣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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