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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陽擱下茶杯,拿來燙熱的藥碗,對她說:&ldo;把藥喝了,就不疼。&rdo;
黑漆漆的藥汁,冒著熱氣。
她咬緊牙齒,輕搖首。一搖,便搖落更多的淚珠。
&ldo;乖!姑娘喝了傷口才好得快。&rdo;冉陽吹了著藥汁,柔聲哄道。
不用試,也知藥苦。
從致體弱自小與藥相伴,一聞便知藥汁有多苦。她向來不喜喝藥,每回都得鬱青又哄又威脅方擰眉喝下。
冉陽見過兩回她喝藥的情景,都不得不佩服青姑娘高明的手段。
對姑娘一味縱寵行不通,一味對著幹也不行,得給一個甜棗,再打一下。要不然連哄帶騙也沒用。
她絕不喝一口。
&ldo;姑娘不喝?&rdo;
從致縮在溫厚的懷內喊疼,假裝沒有瞧見那碗苦藥,假裝沒有聽到冉陽問話。見她不語,冉陽繼續說:&ldo;姑娘若不喝,我便按之前的方式餵你。&rdo;
懷內的女子被傷痛牽住所有的思緒,哪管他說什麼。
冉陽輕輕地託著她的纖腰,小心不碰觸到肩膀的傷口。他掃了一眼手中的藥,張口含了一口,俯身堵住,將藥哺入她的嘴裡。
從致一驚,來不及反應,被餵了滿滿一口藥,口腔充斥了苦澀味。苦得她五官生橫,水眸緊閉。
&ldo;姑娘還想繼續?&rdo;奸計得逞的男人溫柔地試去她嘴角的藥汁,笑問。
&ldo;你‐‐&rdo;
她張嘴想罵,卻被塞進一顆蜜餞,甜甜酸酸化開,淡化了幾分口內的苦澀感。咬著蜜餞,從致抬首淡諷:&ldo;冉爺佔女兒家便宜都不用藉口了。&rdo;
&ldo;我不過是以姑娘身體為重。若姑娘願意自己喝,我也不必嘗這口苦藥。&rdo;冉陽淡定地回答,又問:&ldo;姑娘是要我繼續喂,還是自己喝?&rdo;
算你狠!
她又怎能任由他佔便宜!
男女之間的親暱,你濃我濃,是會上癢的。她可不敢與他相濡以沫,不論是她習慣了他的氣息,還是他習慣她的滋味,對自己都是不利。
她接過藥碗,閉上雙目,仰首一喝,苦味入侵,由她的喉嚨滑入身體之中充斥全身。她打了個寒顫,又有一顆蜜餞趁她皺眉時塞進。
她咬著蜜餞,方從麻苦中尋回一絲知覺。
又靠著榻休息了一會,待冉陽打理好一切,重回內室。從致見春陽從窗外透進,不由地嘆問:&ldo;我睡了一夜?&rdo;
冉陽看了她一眼,答:&ldo;姑娘昏迷了三日三夜。&rdo;
這三日三夜可將他嚇壞了,生怕她就此香消玉殞,大夫說她體弱,失血過多,因此多睡些時候。
三日三夜?!
從致大驚,嘴唇輕啟,卻吐不出一字。既然已經過了三日三夜為何青丫頭還沒有派人來救自己?
除了冉陽的仇家,拯救她的人連影都摸不著。
為什麼?
還是迎親隊伍出了什麼問題?
不行。
她一定要回去。
一到鎮江,便踏進了易河的地盆,她們的計劃無法施展。一切……這一切得未到鎮江前,迎親隊伍再七日便到鎮江‐‐
她說:&ldo;我要回去。&rdo;
&ldo;你受傷了,哪都不能去。&rdo;便是無傷,冉陽也不打算放她離開。
從致一把推開他,扶著床柱穩住身子,罵道:&ldo;你明知青丫頭假扮我,坐上易家的喜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