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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起。

&ldo;是。&rdo;

衍墨安靜地跟在縈香後面走進，見裡面的人已恢復成往常樣子，便不敢再放肆，守禮地站到一邊。

麻利地將小菜、粥點在矮案上佈下，縈香躬下身，低聲音回報著：&ldo;明日辰時，慶問會來接應，暫且將鍾侍衛安置在故懷閣。&rdo;

&ldo;芙焉那邊可有動靜？&rdo;

&ldo;並未有什麼異常的，曾公子與侍女珏盈也未與她有過接觸。&rdo;

像是在猶豫什麼，万俟向遠為難地沉思許久，才下了命令：&ldo;鍾修的事情決不允許出現差錯，明日將珏盈關起來，去吩咐石鳴彥，守在暗處盯緊了曾雲秋。現在……沒有別的辦法，絕不能留給覓天殿那麼多時間去懷疑什麼。&rdo;

&ldo;現在就去。&rdo;沒有給驚愕的兩人質疑的時間，万俟向遠又補了一句。

&ldo;是，奴婢告退。&rdo;

&ldo;說吧。&rdo;等到房門合上，万俟向遠轉頭看向一旁的人。

猜測上位者意圖無論在何種時候都不是件明智的事，衍墨低下頭，不知怎麼措辭。

&ldo;遲水殿不留無用之人。&rdo;清冷的話裡夾著斥責，還帶了少許失望。

不過一夜之隔，心境已是大有不同，衍墨上前幾步，安靜地跪在地面上，解釋道：&ldo;屬下只是在想如何除去芙焉。&rdo;

&ldo;芙焉？&rdo;沒料想聽到的會是這種回答，万俟向遠思索著重複了一遍。

&ldo;是，昨日是芙焉伺候，除去她，當時刑房在場的定是主人信任之人。借她之口傳出鍾修死訊自然可以，但屬下昨日……怕是會引起陌寒公子懷疑，若找理由殺了芙焉，用未明的細作將鍾修之事傳給覓天殿，既然可免去事情暴露，又可在暗中觀察是何人傳信，確定下細作身份。&rdo;

眯眼看著順從跪在身邊的人，万俟向遠不由想起了衍晟的死，同是極其刁鑽的法子，卑劣，甚至歹毒……

是不願出口罷……當初逼成那樣才肯說實話，現在倒是聽話許多……

&ldo;想到處死芙焉的理由了？&rdo;

&ldo;……沒有。&rdo;

沒有？分析一通都是廢話？！陰沉下臉色看向筆直跪立的人，万俟向遠伸手抬起微含的下顎，冷笑道：&ldo;你在戲弄我？&rdo;

&ldo;主人……屬下不敢，確實……沒有想出。&rdo;臉上蒼白了幾分，衍墨懊惱得攥緊拳頭，尷尬、羞愧、還有別的什麼慢慢在心底滋生……

如此的樣子騙了不了人，細細觀察幾刻，万俟向遠也就散了怒氣，懲罰性地用手指挑開衣襟，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問道：&ldo;餓麼？&rdo;

懵神間，完全不搭調的問話傳入耳中，衍墨下意識地點點頭。

第38章 君是自可留34

有人正在靠近……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失，兩人同時凝神細聽漸進的腳步聲。

&ldo;主人，屬下鍾衡。陌寒公子來了，現下正在正殿裡等著，還帶了兩個……下人。屬下現在去找石侍衛，與他去盯緊那三人。&rdo;

万俟陌寒？難道&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