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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口碰了個冷釘子,老頭哼著曲兒打盹兒,壓根兒不打算兜攬他。
湛湛出口捧他的冷場,&ldo;瑪法您說,朝廷這兩年這麼重視遼東的邊防是什麼緣故?&rdo;
廖士林這才撐開眼看向臨成,臨成拿指頭戳著自個兒的胸口,&ldo;您老人家問我啊?您心裡肯定在想就這丫的操行,能有什麼見解,還不如我們家湛湛吶。&rdo;
湛湛很冤枉,&ldo;關我什麼事兒啊?&rdo;
廖士林胎腿兒蹬他,&ldo;讓你說你就說,哪兒那麼多花馬吊舌。&rdo;
臨成趔著身討饒,&ldo;得得得,我說我說,您聽著!我嘴快,說差了您多包涵。&rdo;
&ldo;要我說……&rdo;他懶散地抱起胸,抬頭看天,&ldo;朝廷這番舉動估摸著是為了穩東擊西,先把遼東給守嚴實嘍,才能對付北面那幾個藩王,&rdo;說著肅起眉眼,&ldo;最近外頭的謠言不少,我瞧不完全就是空穴來風,老爺子,您說萬歲不會是打算要&ldo;撤藩&rdo;罷?&rdo;
話落,就見湛湛她外祖坐起身,親手沏了盅酒搡給他,&ldo;瞧這腦袋多靈光,怎麼就讀不進書吶!&rdo;
第5章 一朱萬頃
臨成擎小兒就淘,是被兇大的,很少得人誇讚,這麼一下,真有點受寵若驚,特別興奮地問:&ldo;您老人傢什麼依據?不會也是前陣子福建總兵寧海宗因為剿倭不力被朝廷開罪那案子罷?&rdo;
爺們兒家的聚在一起就喜歡聊軍國政務,湛湛一邊替他外祖錘肩,一邊三三兩兩地聽。
&ldo;怎麼不是,除了這案子,旁的還餘下什麼經琢磨的?福建沿海的倭寇早些年就銷聲匿跡了,近一兩年冒頭的都不成氣候,福建總兵挺大個官,因為一夥小毛賊獲罪,豈不是冤枉,你瞧萬歲是什麼意思?&rdo;
&ldo;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rdo;臨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ldo;不過也該他的,誰讓他是靖南王的人,南面兒三位藩王本身就傭兵自重,再加上福建的水師,那還了得,朝廷多早晚都不會放過他,海倭不過是懲辦他的由頭罷了。&rdo;
話到這裡,爺倆意興大發,斟酒對飲,誇誇其談,把眼時下的局勢又分析點評了一番。
大邧建朝數十年,歷經三代宗主,當年邧兵入關時,遼東總兵吳仲全,蓋州衛指揮耿之讓,錦州都統尚書平受降於邧,身享從龍之功,高不可沒。
國初,邧廷晉封吳仲全為平西王,兼轄貴州,永鎮雲貴,晉封耿之讓為靖南王,鎮守福建,晉封尚書平為平南王,鎮守福建,自此授命三人各自封藩為王,世代承襲。
&ldo;……景隆十六年,那會兒先帝爺在位時,外蒙準噶爾叛亂,三位王爺個個兒躲清閒,遲遲不肯出兵,臨了還是泰安公主出降平西王世子,朝廷才終於獲得三省的援助,打那回起,兩邊就弄蹭了,朝廷意識到養虎為患為時已晚,仨爺的筋骨兒早長硬實了,收拾起來滿不是那麼容易。&rdo;
廖士林稱是,&ldo;不過當今萬歲爺也不是混事一兩天的&ldo;雛兒&rdo;,別忘了吳仲全是怎麼栽了的。&rdo;
湛湛聽得糊塗,忍不住問:&ldo;平西王不是先帝大行,回京弔唁時,突發舊疾薨半路上了的嗎?怎麼聽您這意思,還有外篇兒似的?&rdo;
臨成衝著她樂,滿臉的得意,&ldo;難得撞見你四六不懂的時候,官面兒上那麼講,你還就真信吶,你想啊,一個功高震主的異性藩王,朝廷留心要辦你,背後什麼手段使不出來。瞧人平西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