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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脂肪,文森特,充滿你大腦的東西。&rdo;
李文森:&ldo;……&rdo;
果然人模狗樣。
但她仍保持著虛心求教的態度:
&ldo;是西布莉體內的脂肪燒著後蒸騰到上面去的嗎?就像油煙機上沾的那一層油一樣?&rdo;
&ldo;否則你以為它們從哪裡來?你的大腦?&rdo;
喬伊又開始低頭看手機了:
&ldo;恕我直言,如果這些脂肪是從你的大腦裡來,估計就不是那麼薄薄的一層了。&rdo;
&ldo;……我只是打超級瑪麗三年沒打通關罷了,你要不要這麼一不開心就拿這件事恥笑我?&rdo;
&ldo;真是讓人驚訝,你居然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左右我的情緒?&rdo;
喬伊詫異地說:
&ldo;抱歉,我並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單純地在恥笑你罷了。&rdo;
&ldo;……我們還能不能正常交流?&rdo;
李文森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
&ldo;我覺得我已經累得不能再愛你了。&rdo;
&ldo;這句話真有意思。&rdo;
喬伊無動於衷地靠著窗邊盛開的雜交香水薔薇。
他灰綠色眼睛掩在長長的漆黑睫毛下,有那麼一剎那,閃過一絲細微的光芒,又在頃刻間消失:
&ldo;說得好像你愛過我一樣。&rdo;
……
蹲在地上的警察頭也不抬地問劉易斯:
&ldo;長官,你說這兩個人到底是來破案,還是來談戀愛?&rdo;
&ldo;他們不是情侶,這也不是戀愛。&rdo;
劉易斯手插在口袋裡,微笑了一下:
&ldo;還有長官,你的頭銜比我高得多,如果你叫我長官,那我該叫你什麼?&rdo;
&ldo;叫什麼都行。&rdo;
蹲在地上的警察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又繼續蹲下去數碎骨片的數量:
&ldo;頭銜和警察沒有什麼關係,該獻身的時候,都一樣要喪命。&rdo;
……
&ldo;我有個意見,喬,我們現在先停火,把注意力放在這個案子上,順便找出我們開火的原因,等我們回家後,我們再心平氣和地坐下來……&rdo;
她頓了一下:
&ldo;繼續開火。&rdo;
劉易斯:&ldo;……難道不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解決問題?&rdo;
&ldo;我們沒有問題,為什麼要解決問題?&rdo;
李文森轉身拿起壁爐上黑色大理石雕刻的耶穌受難像:
&ldo;但你們有沒有人覺得這個耶穌像有問題?你看,壁爐上滿是西布莉身上融化的脂肪,髒得和油煙機一樣,但這個耶穌雕像卻乾乾淨淨。&rdo;
她把耶穌像舉起來:
&ldo;而且,這尊耶穌受難像雕刻得也和一般的受難像不一樣,普通的耶穌受難像,耶穌的頭是朝左手邊偏的,而這裡是朝右邊偏的。普通的天主教堂十字架,豎條長,橫條短,但這個十字架,橫豎的長度幾乎一樣……&rdo;
&ldo;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天主教教堂會用的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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