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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問題你上星期我已經回答過了，至於其他的，要麼回家說，要麼永遠不要說。總之……&rdo;

喬伊：&ldo;如果你說的回答，就是指她長得像你過世的母親的話，我可不認為這個理由有多麼合理，首先她的顴骨和你就是兩個型別，完全看不出血緣上的相似性……&rdo;

李文森揉了揉太陽穴，冷靜地說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ldo;……要麼閉嘴，要麼死。&rdo;

喬伊：&ldo;……&rdo;

劉易斯用拳頭掩住嘴，咳了一聲：

&ldo;抱歉，博士，我不是刻意跑題的，我只是也很奇怪，畢竟你之前從沒親自來過兇案現場……&rdo;

他看著李文森的眼神，及時地轉移了話題：

&ldo;……但這個不重要，所以，您是怎麼確定這是謀殺的呢？&rdo;

&ldo;頭骨。&rdo;

李文森蹲在撿骨頭的警察身邊，拿起兩片他已經裝在袋子上的顱骨碎片：

&ldo;這兩片頭骨的裂紋基本吻合，是被敲碎的，有人重擊過她的頭。&rdo;

&ldo;這可不一定。&rdo;

她身邊的警察說：

&ldo;溫度高到一定程度，骨頭也會自己爆開，不一定是被人敲碎的。&rdo;

&ldo;的確是這樣。&rdo;

骨頭是一種鈣質的容器，裡面盛滿了粘稠的髓，加熱它，就像加熱一個壓力鍋，壓力大到一定程度，就會&ldo;嘭&rdo;地爆裂開。

李文森從他手裡抽出一個放證物用的塑膠袋，套在手上，又拿起幾片沒有被裝起來的頭骨，拼在一起：

&ldo;你看到它裂開的紋路了嗎？爆開的骨頭不會出現這麼彎曲的紋路，只有被敲開的骨頭才會，因為氣壓爆開的骨頭，紋路要利落得多。&rdo;

&ldo;真厲害。&rdo;

劉易斯微微笑了一下，從上往下望著她：

&ldo;您總是這麼讓人驚嘆。&rdo;

&ldo;那我覺得你驚嘆的物件錯了。&rdo;

李文森聳聳肩站起來：

&ldo;因為這是喬伊告訴我的……他有一次把我解剖後的猩猩顱骨扔進了我燉湯用的壓力鍋，五個小時後我們一起去買新壓力鍋時，他興致勃勃地告訴了我這個結論。&rdo;

劉易斯：&ldo;……&rdo;

她繞過地上散落著的一本聖經，站到壁爐前，壁爐上方放著另外兩個版本的《聖經》和耶穌受難的石雕，看上去每天都擦拭，黑色的大理石在冬日清晨的陽光裡閃閃發亮。

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頭：

&ldo;喬，壁爐表面上有一層黃褐色的沉積物，那是什麼？&rdo;

喬伊坐在雕花的木椅上，修長的腿屈起，黑色的復古皮鞋踩在西布莉巴洛克式的繽紛地毯上，白色的蕾絲窗簾，在他白皙的臉頰邊起起伏伏。

陽光在他的一面臉上落下斑駁的影子，又在另一面留下深深的陰影。

這樣的景色，與她每一天早上起床，開啟臥室門第一眼看到的場景一樣，驚艷、優雅、人模狗樣。

果然，下一秒，畫中的少年抬起頭，嘲諷地勾了一下嘴角，美麗的灰綠色眼睛冷冷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