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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年沈瑞捱了板子後,雖然昏厥過去,股上也有了傷,可並不嚴重。畢竟在執行的僕人眼中,他是四房唯一的嫡子,是老安人的心肝,誰會真的下板子打人。之所以他昏厥三rì才醒,過後又被診出寒氣入體,並不僅僅是那幾rì屋子裡炭火不足,是因為張老安人指使王媽媽在他捱打的那晚開了一晚上窗戶,目的倒不是要沈瑞的命,而是要引得他病情加重。
沈瑞當時聽了,愣了好一會兒。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晚造成的後果,絕對不是使得他留下病根,而是真的要了一條命去,才有了自己的醒來。因這個緣故,沈理早死了讓沈瑞與張老安人“和睦相處”的心,才為他做了規劃,希望他能早rì離開四房。
王媽媽不管後來如何,前面“助紂為虐”的卻是她,原本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饒,不過她上了年歲,又捱了這一頓板子,沈理只將她驅逐出去了事。
沈瑞因這個緣故,也長了記xìng。不是看著良善的就是好人,不是一直是好人的就不會行惡,人心多變。
張老安人將柳芽單獨叫過去,多半是要套話,要說責罰之類的應不會有。如今這家裡,張老安人依舊是張老安人,可卻是從老主母成為“家主老母”,再也沒有三年前的威風
沈瑞正想著,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
第五十六章玉軟花柔(二)
先進來的是神sè有些古怪的柳芽,身邊跟著幾個婢子。前面兩人年紀稍長,十五、六歲,後面兩個十來歲。
沈瑞看了柳芽一眼:“這是?”
柳芽屈膝道:“二哥,老安人說二哥身邊沒人服侍,將這幾人撥給二哥使喚,這兩個大人是秋月、冬月,是二等的例;小的是小桃、小杏,是三等。”
沈瑞看了看那幾個婢子,兩個大的姿sè長得都比較出挑,行動之間也帶了柔弱嫵媚,細皮嫩肉,哪裡像是婢子。就是那兩個小的,即便年歲小,身形沒長開,可都是眉眼清秀
張老安人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沈瑞心裡冷哼一聲,對冬喜道:“既是祖母賞的,冬喜姐姐就先安置,只是正房不許隨便進人。”說罷,便進了北房。
聽到沈瑞叫自己“姐姐”,冬喜微怔,隨即反應過來是在新人面前抬舉自己,笑著應了,又對柳芽道:“怎麼還站著,二哥才回來,還沒換外頭衣服,妹妹還不跟去服侍。”
柳芽“哎”了一聲,隨著沈瑞進了屋裡。
沈瑞見她神sè似有擔心,問道:“可是老安人嚇你了?莫要怕她,這家裡輪不到她做主。”
柳芽聽了,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四周,而後小聲道:“二哥,老安人盡打聽二哥哩……問二哥老師是哪個,長壽舊主家姓甚,還問六爺、六娘是怎交代的奴婢……還打聽二哥喜好……我只說自己才到二哥身邊服侍不知……最後又嚇唬奴婢,要小婢老實聽話,不要胡唚,要不然三年前能賞小婢二十板子,現下也能賞小婢四十板子。”
沈瑞輕笑道:“就為這個,就嚇到你了?我早說了,你與冬喜兩個如今頂著六哥與大嬸孃的牌子,又在前院當差,不用擔心後院折騰。”
“有二哥在,小婢自不怕。只是心裡覺得不安,怕二哥捱了算計。這老安人說話笑眯眯的,卻讓人沒底。如今又過送來這四個,不知道下一步會如何。”柳芽小聲道。
她吃過張老安人苦頭,又因聽過王媽媽的口供,曉得張老安人算計人時絲毫不念骨肉之情,不免惴惴,覺得怎麼防範都應當。
沈瑞一想也是,那兩個小丫鬟還罷,那兩個年長的,既佔了二等丫鬟的例,往後少不得在自己眼前晃,還是當早打發了。他正專心為明年二月童子試準備,可不願浪費時間與她們扯皮。
想到這裡,沈瑞不由嗤笑一聲。這個張老安人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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