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甭管在座的人信不信她真的傷心難過,模樣必須擺出來(第1/3 頁)
趙珍珠沒多會就花了16文錢包了輛驢車回來,韓文遠趁她去找車的工夫也找了個人回縣學幫他告假,這會,厚著臉皮跟著擠上了驢車,打算同她一起回村一趟。
“你頭怎麼傷了?”待車子駛出了一小段路,韓文遠見趙珍珠沒有說話的意思,忍不住先開了口。他早注意到她頭上纏了布條,後腦勺那塊地方還帶著一點乾涸的血跡,只是之前來不及問。
趙珍珠暫時不想同他鬧翻臉,正要回答,忽然看到前邊有小販舉著草木棒子在賣冰糖葫蘆,她答應小崽子們要帶好吃東西回去的,當即也顧不上回答韓文遠的問題了,連忙讓車伕停一下車。
車未完全停穩,她人就靈活地躥了下去,韓文遠再次被無視,不知是生氣多點,還是難堪多一點。但他基本上能肯定,趙珍珠變了,變得不再痴迷於他。
他本應該高興,這是他一直期待發生的事,如此,利於雙方解除婚約,但如今,期待太久的事真發生了,他好像也沒有多開心,反而有點說不清的失落。
自然,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喜歡上趙珍珠了,趙珍珠的樣貌不在他的審美上,他絕無喜歡她的可能性。只是長久被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偏愛著,是會虛榮會習慣的。
看來,他確實不是君子,韓文遠自嘲地想。
趙珍珠不知他三番兩次的無視惹發了韓文遠的自嘲,她問清冰糖葫蘆一串只賣三文錢不算貴後,大方地買了五串,讓小販用油紙給她包好。
五個人一人一串,沒毛病。可別說她這麼大個人了還吃兒童吃的零嘴,這輩子她的年齡也才十五歲出頭,就是她七老八十了,想吃,也依然能吃。
在她這裡,可不興苦自己的嘴,省著把好吃的留給別人這種也許值得讚美的事,她要永遠把自己當成孩子疼,她愛的首位永遠是她自己,誰也不能越過去。
回到車上,趙珍珠把東西放好,這才施施然回答之前韓文遠的問題,無非也就是把早上來時在車上對眾人說的說辭再說一次,說完,她看著韓文遠的眼睛淡淡地嘲諷道:“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爹孃沒通知你?也是,你爹孃來看都沒來看我一眼,大概巴不得我人直接沒了,免得之後拖累你。”
韓文遠再次愣住了,他昨兒遠遠跟隨趙珍珠,知道她是為的什麼走的暗巷後,氣到極致,等確定她人安全出了暗巷並且沒有往縣學裡去糾纏他的打算,他連身都沒現一下,直接打道回了縣學,根本不知她被人尾隨、被人搶劫、被人救了又昏迷大半天的事。
他爹孃也確實沒有給他遞任何訊息。
雖然趙珍珠是自作自受,但這懲罰未免也太過了,如不是趙家現在生命危在旦夕的人品德足夠高尚,見義勇為,還不知趙珍珠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如果當初他能細心一點,能現身一下,說不定那些尾隨她的混混因為有顧慮而自行離去。
韓文遠心底突然湧現出愧疚,沉默了一會,他緩聲道:“對不起。”
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愧疚出乎趙珍珠的意料,深了點,不應該,想了想,趙珍珠試探地問:“你昨天是不是在縣裡看到我了?”
只有韓文遠明明能幫她避免這種意外卻不幫,他才有可能這般愧疚,印象中,這人的品性和胸襟其實挺光風霽月的,能成為書裡的主角是理所當然。
被打上光風霽月標籤的韓文遠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趙珍珠變得比以前敏銳聰明瞭不少,居然推測出了事實,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選擇了坦白:“對。”
“這樣啊。”趙珍珠乾巴巴地接了句話,然後閉了嘴。她不知該說什麼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以前上縣裡,十次有九次都是為了找韓文遠,韓文遠在街上看到她,為避免她去縣學裡痴纏他丟人,沒道理不現身出來阻止一下。
而他沒出現,說明他